她清楚的知道華宏宇的可恨,也知道華宏宇的可憐,那一句句歌詞,道的是這個世界的景,話的是那個男人的傷。
走的越遠,傷的越深,看的越多,一旦陷下,無法自拔。
華宏宇早就傷了,也早就陷了,他在越走越遠,也看的越來越多,只是一直沿著深淵,所到的終點,也僅是深淵,他不是無法自拔,而是不想自拔,這個被傷透的男人,這個斬有情的男人,註定是個悲劇嗎?
她不相信,如同華宏宇不相信一樣。她只相信,若是華宏宇領悟的足夠多,化成的意境足夠深,那麼,這個世界遲早會成為一個真正的世界。
這濤水江山,也將會成為真正的濤水江山。這虎嘯猿啼,也將會成為真正的虎嘯猿啼。
而這,美姬眼角一瞥,看著那些歌姬舞女,這些人,也終將會成為真正的歌姬舞女,這個世界將會成為堪比現世的存在,那時,她也將是真實的,她chéng rén了。
而那時,華宏宇也成道了。
這些,是她堅定的信念,她也在越走越遠,越陷越深,但她不相信前面是深淵,猶如不相信華宏宇是個悲劇,她也不是悲劇。
“這個人,是真的沉淪了麼。”悵然的美姬,仍舊風情萬種,她的心緒與神sè,從來都不會相互干擾,這是她的特長。
只是一直到現在,她也很迷惑,她不敢確定眼前這個開懷大笑的男人是否真的沉淪,她知道,此人並不是沒有機會清醒,不提別的,在此人剛進來時,那劇烈轟鳴碰撞到連她都忍不住心驚膽顫的信念鬥爭中,此人體內的詭異紅光曾數次要綻放光芒,但卻不知為何,都沒能發出光芒,隱去了。而這個男人也是在這那信念鬥爭中,一敗塗地,最終沉淪。
若是,那兩次yù要綻放的紅芒徹底綻放,將會是什麼後果?
她不敢想,因為她從那隱現的紅芒中感覺到一股yù要支離破碎的感覺,似那道紅芒內,蘊含了可以毀滅她的力量,可以毀滅這個虛無幻境的力量。
莫非這個男子將紅芒壓下了?可他為何要如此?他又哪來的魄力如此?他難道就不怕永遠沉淪,清醒不過來麼?
雖是迷惑,但她明白,也很清楚,自己沒有淹沒他的本心,這個男人的本心一直還在,一直都在,只是為何連些微的清醒都沒有?
笑靨如花,嬌軀曼妙,飄動揮舞,輾轉還迎。美姬想不明白,看著這個痛飲美酒,覽盡江山的男子,她看不透。
這個人,難道真的是自甘沉淪麼?藕臂輕揮,絲帶舞動,挑釁的撓向葉雲。
江水轟隆而過,船舫踏浪前行,青山急速而過,白雲伴己而來。
葉雲舉杯在嘴邊,正要喝下,見絲帶飄來,呵呵輕笑間,伸出大手就準備接住,但卻一如既往的被挑逗一番,仍沒抓住。
就在這時,天際有一道晶瑩光芒閃爍,如同彗星一般撞來,砸到了天空上,形成了一道蔓延天際的波紋,迴盪這個世界,去勢沒停,反而更為猛烈的向葉雲衝來。
這是一顆鮮紅中閃爍晶瑩的彗星,它的目標,正是葉雲。
“可恨之人,可憐之處。可憐之人,可恨之處。終於還是要來了麼?”葉雲呢喃間,神sè沒變,一如既往朗朗開懷,右手仍然握住酒杯放在嘴間,而左手依然虛伸,yù要抓住那一條永遠抓不住的挑釁綵帶。
這一次,他抓住了。
因那媚態千般,舞動萬轉的美姬,卻是在葉雲呢喃間,呆住了,睜著怔然雙目,看著葉雲,然後看向來臨的彗星。
他果然沒有沉淪,他不是沒有機會,他一直能夠醒來,是他不願醒,他不願醒????????
這彗星,卻是將他逼醒了,出乎了他的意料。
難道,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