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柳寧然在我的身邊躺下,他把我抱在了懷裡,讓我的腦袋靠在他的身上,我說:“我頭髮是髒的。”
柳寧然笑了下說:“沒事的,不要管了。”
這裡手機又響起了,我知道又是一堆麻煩事。
我搖了搖頭,低聲說:“不要,不要再鬧下去了。”
柳寧然溫柔的對我笑了下,接起了電話:“劉處長,嗯,我柳寧然,抓起來了?他要告我?我知道,你們看著處理吧,嗯,破了,隨便教訓下放了吧。”
我說:“誰?”
柳寧然說:“派出所的劉處長,問我要怎麼處理那小子,那小子不知好歹的要告我。他不想想,派出所就像我家開的,我玩他不過是玩死一隻螞蟻。”
這語氣,聽著讓我陌生的覺得心寒,原來我並不瞭解他。
掛了電話,柳寧然輕輕的撫摸了下我的臉,輕聲說:“好點了嗎?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水。”
我搖搖頭,說:“我什麼都不需要。”
柳寧然摸了下我的額頭說:“那我先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柳寧然從床上爬起來,拍了拍我的臉頰,說:“如果覺得有什麼不適,給小陳打電話,到時候讓他送你上醫院。”
我很乖的點了點頭。
柳寧然走到門口,回了下頭,說:“我走了,好好睡。”
我對著他的背影,輕輕的喚了下:“寧然。”
他回頭,說:“怎麼?”
我說:“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離婚了,一定要記得娶我。”
他很寬容的笑了,那笑容很甜蜜。
我聽著柳寧然下樓梯的聲音,慢慢的遠去,我爬了起來,站在視窗,看著他上了他的車子,看著車子帶著他遠走,我踱進洗手間,在鏡中看自己,臉色蒼白,頭髮凌亂,面容憔悴。
我對鏡中的自己說:“沈一嵐,夢很快會醒來的。”
只有不做夢的人,沒有夢不醒的人。
看著他遠去,我給米貝打電話,不曉得為什麼,接通電話我就忍不住的哭了,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哭,為什麼會哭,只是眼淚不自覺的下來了。
米貝忙在電話裡問我怎麼了?
我去只對著電話搖頭,這種姿勢,電話那一頭的米貝怎麼可能看的見?
我斷斷續續的在電話這一頭“噎噎”哭泣,然後哽咽著描述這幾個小時以來發生的一切,米貝很安靜的聽我講完,即沒有責備,也沒有安慰,只是說:“你好好睡一覺,我現在在杭州,回來再去看你。”
早上爬起來,給肖笑發了條簡訊,說要請一個星期的假。
肖笑馬上打電話給我,我說要回老家一趟。
肖笑在電話裡考慮再三,說:“是不是要去墮胎?”
我笑罵:“你想哪裡去了,要是真的了,我會生下來,抱著孩子上他們家門要財產的。”
很快,唐末給我打電話,說:“聽肖笑說你要請一週的假。”
我說:“嗯。”
“理由?”
“老家有事。”
他還沒來的及知道昨天的故事,不過他會知道的,到時候,他會怎麼看我?
唐末沒細究,只說:“好好休息,工作的事情,我會安排的。”
掛了唐末電話,門鈴響了,幾乎是衝出去的開門,衣衫不整的。
開了門卻是風風火火的米貝,她把包往我床上一丟,環抱著雙手說:“怎麼搞成這樣子?”我苦笑下,坐回床上。
米貝在我身邊坐下來:“還痛嗎?”
我搖搖頭。
米貝嘆了口氣說:“餓嗎?我給你去買點吃的。”
我說:“櫃子裡有泡麵,你給我泡包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