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說:“你不出去了嗎?長的難看不是你的錯,但出去嚇人就是你的錯了。”
櫟日真想撲上去好好地教訓他一頓,但看見九幽給蟾清號起了脈,便停止了動作,仔細看起來。
九幽眉頭微皺,櫟日在一旁看著他的側臉,想想他連皺眉都是那麼的好看,心中的火氣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一會兒,九幽則坐下來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藥方,櫟日接過他遞過來的藥方,看了一眼,總共十一種藥劑,心想,九幽當真是全才,連看病也會。九幽看到櫟日看著藥方呆,忙說道:“你還不去抓藥,在看什麼?”
櫟日一下晃過神來,忙點了點頭,轉身去忙了,但九幽忽然想起來,煮藥的水不能是平常的水,那樣蟾清就不能快一點痊癒了,於是,九幽又急忙攔住櫟日,說:“不行,靠這些藥劑還不夠,還需要一些水。”
“水?!”櫟日倒是不解了,這到處是水啊;有什麼特別的。
“這水不是平常的水,平常的水配上這些藥,療效很慢的,只有夜間和日出時的露水才可以把藥劑揮到極致。”九幽解釋道,但誰有曉得現在不能使用魔力的他們想要採集這些露水,要付出怎麼樣的艱辛,誰又曉得蟾清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呢?n!~!
………【月下采露】………
當櫟日聽到九幽說是要在夜間和日出的時候去採集露水時,本想說要普通水就好讓蟾清好好地療養不急,但轉念一想,淚水的事情也只有在蟾清的身上才可以得到答案,從某種意義上講,讓蟾清早一點恢復也好,櫟日便答應了九幽。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悽切的叫聲。夜的香氣瀰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裡面。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裡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緻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而櫟日和九幽一人拿著一個小瓶子在很是努力地採集露水,起碼九幽是如此的,但櫟日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幹過這麼累的活,雖然想象地蠻簡單的,但這種採集露水,一方面眼力要好使,另一方面要耐心等待葉脈上的露水一點一滴的落下,而這彎腰和起腰已把櫟日累的夠嗆,所以她乾脆蹲在那裡看九幽在採集露水。
九幽不同於櫟日,從小就已經練就好了吃苦的精神,所以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什麼。櫟日看著九幽的樣子在月光下是那樣的好看,長長的銀如鑽石般耀眼,而在月光的照耀下,九幽那層次分明的銀色頭頂上居然還映著一圈兒很漂亮的亮光,讓人不禁想起了天使,真是帥的一塌糊塗,櫟日手托腮,看的正痴醉,卻突然現九幽突然抬起頭,眼神犀利,他那泛著寒光的漂亮藍眸望向哪裡,哪裡似乎便會被鍍上一層金燦燦的光芒,閃得人頭暈目眩,而那“哪裡”就是自己。
“喂,你又在幹什麼?”九幽的聲音似乎在這特殊的場合下也變得那麼有磁性。
“啊、、、、、、沒幹什麼。”櫟日忙回頭,假裝是採集露水,但雙頰早已便的粉紅。
“九幽,你感覺到‘淚水’的靈氣了嗎?”櫟日閒得無事,便聊一些九幽關注的話題,好讓他的聲音靠自己近一點,而不出所料,九幽果然回答了:“我感覺不到,難道你?”這就是櫟日想要的答案,她忙炫耀道:“對啊,我已經知道淚水在哪裡了。”
九幽簡單回一句在哪裡,櫟日便很迫不及待的告訴他:“就在蟾清的身上,只要治好了蟾清的病,我們就可以拿到淚水了,也就可以早一點離開這個破人間了。”九幽看著櫟日那滿是幻想的臉,很是鄙視的打擊她:“淚水不是專屬於某人的東西,它是有靈氣的,可以隨時附在某人的身上,也可以隨時跑掉,不是你想象地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