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睡不著的時候,往往顯得特別的孤獨。
扭過頭,看到身旁這個看起來睡得很香的男人,舒揚皺了皺眉頭,對於失眠的人來說,,最悲摧的事莫過於,別人都睡著了,你還醒著!
醒著就醒著吧,舒揚乾脆把身子轉了過來,面對著陸一鳴,琢磨起他的長相來,鼻子高挺,鼻頭有點大,老媽說這樣的人有飯吃,好像是有點道理,總之他掙的是比自己多那麼一點點;
他的嘴唇偏厚,據說這樣的人比較重感情……舒揚不由地想起結婚那天,陸一鳴醉酒後的那些囈語,重感情,或許吧,只是於她無關罷了。
想到這,舒揚莫名地有些胸悶,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捏了某人的鼻子一下以圖洩憤。
不想,陸一鳴並沒有像舒揚想象中睡得那麼熟,被她這一捏,居然扭了扭腦袋,迷濛著睜開眼來。
“大半夜的,你幹嘛呢?”
舒揚嚇了一跳,倏地一下收回手,訕訕地說:“沒,沒事。”
見她一副窘迫的樣子,陸一鳴的嘴角微微上揚,挑著眉毛問她說:“你該不會……趁著我睡覺,想對我做什麼吧?”
“怎麼可能!”舒揚義正言辭地反駁,同時迅速地編了個謊來解釋自己的行為,“明明是你打呼嚕把我吵醒了,我逼於無奈,才來摁你鼻子的好不好!”
“我打呼嚕?”陸一鳴不信,冷哼了一聲道,“我怎麼不知道?”
“你都睡著了當然不可能知道咯!”舒揚死撐道。
“那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人這麼跟我說過啊?”陸一鳴猶自不信,但神情已不似先前那般堅定。
舒揚見他動搖,未及多想,便脫口而出道:“這種事,要一起睡過才知道的吧!”
陸一鳴一聽,樂了,也顧不上琢磨自個兒是不是真的打呼嚕,坐起身,一臉壞笑地湊到舒揚面前,問她:
“這麼說來,咱們倆,算是一起睡過了?”
“你——”舒揚暴怒,一腳踹過去,不想,陸一鳴早有防備,閃身輕鬆避過。
“老婆啊,你要記住一句話。”陸一鳴不無得意地說,“人不會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懶得理你!”舒揚拽過被子,背對著他,悶悶地說了一句,“睡覺!”
“嗯,睡覺,跟老頭子住一起每天老早就要爬起來,真麻煩。”陸一鳴嘟囔了一句,也轉過身去。
漸漸地,整個房間再次陷入到了一片靜默之中。
聽著身後那人平穩的呼吸聲,舒揚覺得內心安定了不少,結婚前她並沒有期望過這段婚姻,這個丈夫能帶給她什麼,但現在看來,陸一鳴給予她的,倒是比想象中多了很多。
從這點上來說,她應該是幸運的吧。
怎知這邊舒揚的嘴角剛揚起一抹淺笑,那邊睡著了的某人就翻了個身,一隻胳膊毫無意識地攬了過來,將將搭在了她胸前……
舒揚的身體猛然一僵,心砰砰地跳了起來,一句話幾乎要脫口而出:
靠,剛贊你人好你就吃老孃豆腐啊!
抓起那隻手,舒揚重重地扔了回去,又盯著陸一鳴的臉看了老半天,見他呼吸平穩,確是熟睡之態,而非裝睡行鹹豬手之實,舒揚最終放棄了叫醒他,徒增雙方尷尬的打算。
抱著枕頭轉到床的那一頭,舒揚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兩個人靠得這麼近,彼此的氣息混雜在一起,這種感覺……實在是叫人心裡亂的很。
該死的,不就是被人摸了一把嘛,何況還是在對方睡得跟死豬似的情況下,有什麼好臉紅心跳的,舒揚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通。
可惜鄙視歸鄙視,那種心亂如麻的感覺倒是一點也沒消減,舒揚知道,這個晚上,她到底是睡不著覺了……
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