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西旁往她這邊望,她立刻驚詫地回頭大喊:“俺奶,俺三叔來了!”再回頭看時,已什麼也沒有了。因為印象深刻,四十餘年過去了,她仍然能清晰地記得她三叔當時的模樣。
第89章 見鬼(四)
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的一天晚上,醫生陳某從泗縣縣城花園井的泗州大戲院往北走。大戲院北面有口大塘,塘中間有兩條縱橫交叉成十字形的路。他走上塘中間的路時,見前面也走著兩個人,就快步跟了上去,想和他們一起走。可到跟前一看,兩人都無頭,他嚇得一個趔趄掉進了路邊的塘裡。塘當時水很淺,他掙扎著想回到路上,卻怎麼也上不來了。他在泥水中撲騰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從塘裡爬上來。
第90章 百里聞槍聲
當她從夢中醒來時,臉上還掛著驚駭與不安。她想了一會剛才的夢,又去看看床頭的表,是星期六午夜一點鐘。
“你怎麼了?”丈夫顯然被她弄醒了,“你咋呼得真響。”
“我做了一個夢,”她餘悸未消地說,“我夢見有人啪地一槍向小宏打來,我嚇得哎喲一聲抱住了他。他笑著趴在我耳邊說:俺媽,別怕,我沒死,我是裝的—他可得出什麼事?”
丈夫不經意地“嗯”了一聲,說:“沒事。”
“也許吧,”她解,“我見他臉上破了一點皮,有血。人家說夢裡只要見紅,災就破了。”
話雖這麼說,她可是再也沒睡著。到天亮起來以後想想,畢竟是夢呀,就不再放在心上。因為兒子住的離她還有一段距離,也不是天天都能見到。三天後她去商場購物,在路上碰見了兒子,見他臉上有一塊擦傷,就問:“你臉上是怎麼弄的?”
“是去宿州進貨,路上出點事弄的。”兒子像沒事般地笑著說。
聽兒子這麼說,她立刻想起了上禮拜六的夢,慌不迭地問:“是哪一天?是不是上星期六?”
“是的。”兒子回答。
“是不是夜間一點鐘?”她緊跟著又問。
“是的,就是這個時候。”
“是不是有人向你開了槍?”她問的更急切了。
“是的。”兒子這時才感到奇怪了,他反問:“俺媽,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做夢做的!”說著,母子倆都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她接著又問:“唉,你說那是怎麼回事?”
“上星期六晚上我租車去宿州進貨,”兒子講述經過說,“回來時是晚了點。車剛出城不遠,就碰到稽察查車。我以為是假稽察,就沒叫司機停車。沒走多遠,又遇到稽察,他們叫停車,我們還不停,他們就向我們開槍。司機知道我是市射擊隊的,問我帶槍了沒有,我說帶了;又問我帶持槍證了沒有,我說也帶了。他說你把槍給我。他拿起槍就向空中開了一槍。這一開槍不要緊,我們走不掉了。好幾部警車把我們攔了下來。我這臉上的傷就是他們叫我下車我不下,他們硬拽時碰的。”
“怎麼處理的?”她又擔心地問。
“當時把我們弄到了派出所。他們摸清情況後,第二天上午就放我們走了。”兒子頗為這傳奇般的經歷而自豪,笑嘻嘻地結束了他的故事。
事過多少年了,她仍然為夢與實際之如此同步、如此一致而嘆息不已。
第91章 釣魚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淮北一單位某男在早晚散步時,多次指著楊莊礦門前鐵路與公路交叉處西北角水域的一個地方說:“我退休後一定到這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