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萱這會兒臉色挺蒼白的,隱約看見屏風外的人影,她不發一言,又閉上了眼。
感覺到綿長的呼吸聲,宋缺微微側身,轉移到了屏風內。
果然又睡了。
據說此次生產,阿萱反而比上回更辛苦。孩子一開始位子不正,調整了好些時候,若非阿萱功力深厚,這等情形於普通婦人來說,可能就是生死大局了。
坐在床頭,然後抓住了被子外的手,暖了暖後,替她把了把脈。
發現真的很平穩後,也放了回去。
雖然阿萱剋制住自己,但是宋缺清楚,出了雲朵那事,阿萱心中到底受了很大起伏。
宋缺低聲道:“你好了後,我便陪你去尋石之軒。”
任文萱心中一震。
已經裝睡不了了,眉毛顫抖了一會兒,終究還是睜開眼睛。
“你怎麼進來了?”她帶著清淺地笑容問道。
宋缺不由地一笑,說道:“你手放在外邊裝睡,我能不進來嗎?”
任文萱笑容加深,努了努嘴,說道:“你不是要守規矩呢?”
宋缺看了看屏風,說道:“人都被你趕走了,在你這兒哪還有什麼規矩可言。”
任文萱聽了,不管如何,她心裡頭高興得緊。
彷彿回來之後,她就一直生活在蜜罐裡,他總是處處讓自己順心。
其實這只是任文萱的錯覺,之前的宋缺也差不多,所以歸根到底,是任文萱看宋缺透著甜,覺得他樣樣順眼,能夠看到他自然的動作下,對她透著關心和愛意。
“看過孩子了?”任文萱轉移話題。
“看過了,名字取名瑜。”
任文萱立刻幽怨了,哼道:“你不是曾說你取我選嗎?怎麼這次變了……”
她看宋缺還是很有愛意,但是該任性的地方,該為自己爭取的權利,她還是會的。
宋缺平靜地說道:“你忘了,這個字是你取得,不過當初我沒同意?”
任文萱疑惑的問道:“有嗎?”
宋缺看著她透著笑,任文萱想了想,終於想到了。
她嫌當初宋缺給的孝、禮、義等字太規矩,而且結合宋字念格外雷人,然後取笑了幾句。
後來,宋缺問她喜歡什麼名字。
當初她說的是,她的兒子定是個如玉君子,又說了一堆溢美期待的話。
聽得宋缺當初有些黑臉,因為他發現,任文萱對兒子的期待,似乎就像她對心上人是什麼人的期待一樣。
然後任文萱說瑜、瑄等字,均被宋缺給否了,理由各種各樣。
論起文韜、說文解字來,任文萱是辯不過他的。
加上後來宋缺也沒繼續和任文萱爭,這件小事早就給她拋到了腦後。
孕中本就忘性大,所以一時想不起來也很正常。
“好吧,就瑜。”
任文萱很喜歡這個字。
然後她看宋缺輕柔地抱起小宋瑜過來,她摸了摸他的小臉,然後看向宋缺。
“他生得比你好!”這句話說得很得意,隨後她去摸自己的臉。
“我感覺自個醜了很多,你老實說,會不會嫌棄我?”
這想一出是一出的,宋缺都覺得他有些很難跟上阿萱的思路了。
宋缺上看下看,哪裡醜了?
看著看著也將他自己的疑惑問出來。
任文萱當然不會說覺得自己變醜的一些小問題,她也就是這麼一說而已,等她好了,能很快恢復。
不過……任文萱愛憐地看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宋瑜,兒子果然是債,會讓母親變醜,以後定要嚴厲地對待他,讓他多多孝順自己。。。。。。
她生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