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要如何傷心了。但你怎會一早就猜得著他不是炎兒呢?”
孟元超道:“雖然我沒見過他,但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行刺我的!”
謬長風笑道:“你對他倒很有信心!
孟元超道:“歐陽承和你說的那些話我都已聽見了。”
繆長風怔了一怔,說道:“他是冒充炎兒,說的也不是真心話。因何你從他的違心之論卻得到了對炎兒的信心。”
孟元超道:“那假炎兒說的雖然不是真心話,道理卻是對的。”說至此處,望出窗外,若有所思。
繆長風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他的那番話包含兩種道理,有情就是真,無情就是假,立身處世,講究的應該是大是大非,縱然親生骨肉一也不能認賊作父,不過,可惜這不是炎兒親口說的。”
孟元超道:“那假炎兒都懂得說這種話來騙取你的信任,真的炎兒,我想他也必定會懂得這些道理的。他是紫蘿的兒子,稟性應該衣乃母的遺傳,他又是你的義兒,唐老掌門的關門弟子,後天所受的教養更比一般兒童要好得多。再壞也壞不到那裡去。縱然他受人家矇蔽於一時,一旦明白真相自必會分辨是非。我是這樣的想,因此我相信他。假如歐陽承那番話是從他的口裡說出來,那就一定是他真心的說話了。”
繆長風笑道:“俗語說:知子莫若父,你雖然從沒有見過他,這句話還是一樣適用!”
楊炎是個性格容易衝動的人,他躲在窗外的棗樹上,聽見了孟不超說得這樣懇切,不覺心頭髮熱,暗暗後悔,“我來錯了,我來錯了。縱然我不能認他做父親,我也不應該把他當作仇人的!”
繆長風吧了口氣,笑道:“他的稟性本來不壞,但也稍嫌偏激了些。不過也怪我不好,我一直未能將他的身世隱秘告訴他。如今他從旁人口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說不定他連我也會怪是。”
孟元超道:“這怎能怪你,他失蹤那年,才不過十一歲。”
繆長風嘆道:“我一回來,就聽到石天行要追究他欺師滅祖之罪,真是令我心煩。”
孟元超道:“是呀,有一件事我還未曾和你說呢。今日日間,我接到李務實從張掖託丐幫捎來的書信,所謂炎兒背叛師門這件事情似乎是越鬧越大了。真不知如何收拾才好。”
繆長風道:“此事我在途中亦已略有所聞,不知李務實的信怎樣?”
孟元超道:“據說炎兒被一個小妖女迷惑,和許多武林人士作對,正邪各派都有。被炎兒所傷的有云中雙煞、崆峒派勞家兄弟和彭大遒等人……”
繆長風道:“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尤其那個彭大遒更壞。據我所知,他就似當年的楊牧一樣,早已暗中投靠清廷。”
孟元超道:“我尚未說完呢,給炎兒所傷的還有蓬萊躡雲劍穆揚波,穆志遙父子。”
繆長風道:“我在路上也曾聽得有人談及此事,不過說法卻又有點不大相同。據說那位穆家三少爺誤交妖人,他雖然吃了炎兒的大虧,卻也因此擺脫了妖人的繞纏。老穆後來明白真相,對炎兒還曾表示感謝呢。李務實大概不是十分清楚其中曲折。”其實並非李務實不明真相,而是這封託丐幫梢來給孟元超的書信,是陸敢當借用師叔的名義發的。
孟元超道:“炎兒得罪了這些人還不打緊,最令我心焦的是他在張掖又傷了天山派的一個弟子。”
繆長風道:“你說的敢情是李務實的師侄陸敢當。”
孟元超道:“不錯。陸敢當是石天行最得意的弟子,炎兒割了他兒子的舌頭,如今又打傷了他的得意弟子,怨越結越深,恐怕不是更難化解了。”接著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能完全偏袒炎兒,我也不懂他為什麼會這樣胡作非為,竟然打傷本門長輩子前,又殘害同門於後。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