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裡那半截燈座,在韓邦直身上插呀插,插呀插!
“阿彌陀佛,女施主你太兇殘了!”燈草看著胸前一片血肉模糊的韓邦直,搖頭嘆息道。
“呵,呵呵呵!我的因果完了,你的因果呢?你的因果輪迴在那裡?哈哈哈哈!”韓邦直嘴角吐著血沫沫,看著一下又一下將燈座插進自己胸膛的蘇美麗笑道。
“只要能殺了你替小蝶報仇,我甘願承擔因果報應。你去死吧!”蘇美麗眼角帶淚,死死抓著燈座在那裡瘋狂的往韓邦直身上捅著。嘴裡尖厲的嘶喊道。
“我,還會回來的。我們一定會再次見面!哈哈哈哈!”無一例外,所有的反派都不會那麼容易被消滅。所有的反派消失之前,都會來上這麼一句通用的臺詞。韓邦直喊完這句話後,一團黑氣從他五官奔湧而出,挾裹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文靜衝破了窗戶遁入了夜空。
“咪嗚~”這個時候,燈芯從燈草的懷裡鑽了出來,看著漆黑的夜空叫喚了幾句。
“死貓,打完了你就出來了。剛才幹什麼去了?”燈草彎腰將燈芯抱進了懷裡,點著它的小鼻頭笑罵道。
“咪嗚~”燈芯忽閃著圓溜溜的眼睛,似乎很委屈的鳴叫了兩聲。之後順著燈草的衣領子,再度鑽了進去。
“好了!人死不能復生,你也節哀順變吧。今後有什麼打算?”從地上扶起了抽泣的蘇美麗,我隨口勸慰著她道。
“我想,明天開始要好好上班。小蝶和我的父母,都需要我照顧。小蝶不在了,我有義務給她的父母養老送終。”蘇美麗抹乾淨眼角的淚水,很認真的在那裡說道。
“你這又是何苦呢?還是找個男人嫁了吧。”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勸這個有些執拗,又有些痴情的女人。想來想去,只有這麼不鹹不淡的對她說道。
“男人?嗤,我見得太多了。沒幾個好東西!當然,你們兩不算在內啊。你們還是男孩,還沒變成男人呢!”這個女人,這個時候還沒忘記來調戲我和燈草兩句。看來她的內心,還算強大。見她剛剛才從悲傷裡緩過來,貧道也就不去計較她說貧道不是男人的這句話了。
“好吧,事情都辦完了。那我們,回去?”我聳了聳肩,伸手替身邊這個女人整了整身上那有些凌亂的外套。
“回去!”蘇美麗吸了吸鼻子,對我點點頭。
“那這裡怎麼辦?”燈草指著一片狼藉的房間問道!
“關我們屁事,開房的是韓邦直,讓酒店找他索賠吧!當然,能找到他再說!”蘇美麗伸手挽起了貧道的胳膊,回頭衝燈草說道。
順著安靜的過道來到電梯前,蘇美麗將頭一偏,輕輕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邊說“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下,很多年沒靠過男人的肩膀了!”
走出酒店的大門,我們閉著眼睛享受著室外那拂面的夜風。深呼吸了幾口,平息了一下彼此內心裡的那一點點激動。
“我回去了!”蘇美麗將手從我的臂彎裡抽了出來,緩緩對我說道。
“好走!路上小心!”我替她捋了捋耳際邊那有些散亂了的頭髮,輕聲囑咐了一句!
“我們擁抱一下吧,或許過了今晚,我們再也不會相見!但是我會一直記得你們,樓喵喵,燈草!”蘇美麗伸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拉開車門之後忽然又跑回來對我和燈草說道。這是最近10年以來,第一個叫我樓喵喵的女人。一瞬間,這句樓喵喵,將我拉扯回了童年。拉扯回了那條狹窄的巷子,拉扯回了那些年,我和小夥伴們一起拍洋畫的日子。
“好好保重,我們一定會再見的。”懷裡抱著蘇美麗,我拍了拍她的後背道!
“拉鉤?”
“拉鉤!”
“樓喵喵,燈草!你們要快點長大喲。”載著蘇美麗的計程車向前開了幾十米忽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