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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的水果有西瓜,她家的西瓜有時是切了片兒湃著的,在家的時候要吃了就把瓤兒挖出來挑去了籽兒,再切成小塊兒拿牙籤兒插著吃。到了船上,依舊講究。她穿越前吃西瓜喜歡自己吐籽兒,有時候還樂意含在嘴裡當瓜籽兒嗑。呃,本來就是瓜籽兒……
今天好容易嘗著一顆未被挑出的瓜子兒,心下一喜,故技重施想嗑它。沒想到……
“噝——唔唔唔唔……”
放心不是咬著舌頭了,沒那麼衰,是喜事兒!悲劇的娃,開始換牙了,脫了乳齒,長上一口潔白的好牙,恭喜你從幼兒正式進入兒童期了。(某肉:尿床的尷尬事兒被你糊弄過去了,漏風嘴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本來呢,淑嫻是早些時候就開始換牙了的,到現在也沒全部換完,說話有些漏風,平日裡更沉默了。偽蘿莉淑嘉只當是尋常,她也‘經歷過’這麼一段時間,自是能夠理解的。也就只作是平常,因她態度淡然,淑嫻心裡好過了很多——這時候的小姑娘心理總是敏感的,這麼有損形象的事情,嗯嗯。淑嘉當時心裡是很寬和的,小姑娘麼,理解理解。
這位二姑娘忘了,她的經歷過是上輩子的事情,這輩子她還得掉一回牙!前兩天乳齒齒根鬆動的時候她還以為是最近為了消夏吃了太多水果,果酸給酸的,正打算少吃一點酸的,多吃點西瓜的時候……
烏雅嬤嬤如今精神尚可,看了淑嘉眉眼皺作一團的表情,連忙問:“姑娘怎麼了?”淑嘉木著臉,放下牙籤兒,伸出右掌到嘴前,吐出一顆細細的乳牙來,然後木然地看著烏雅嬤嬤,再然後哭喪著臉。淑嘉心語:MD!居然要換牙!
烏雅嬤嬤卻一臉的驚喜:“哎呀呀,姑娘開始換牙了,又長大了些,是大喜事啊! ”連忙拿帕子接過脫下來的乳牙,引著淑嘉去給西魯特氏報信兒。西魯特氏和石文炳還沒睡下,正在燈下說話。
聽了烏雅嬤嬤回說淑嘉脫乳牙了,連問:“牙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烏雅嬤嬤便對淑嘉道:“姑娘?”淑嘉咬著牙,努力說得清楚點,掉牙都是從中間掉的,淚奔。
“絲面的……”
眾人:……囧。
淑嘉老臉一紅,西魯特氏已經蹲下身來,讓她張開口來看看。淑嘉把心一橫,呲出了七顆牙來,西魯特氏一看,原來是上面掉了一顆牙,忙取帕子把牙包了,小心放到床底下。
淑嘉吸吸鼻子:“額涼,吾刻睡了。”扭頭就跑,妹啊!怎麼這麼悲催?!
怪不得淑嫻蘿莉越來越沉默,話很少說,手裡捏著帕子,笑的時候也遮著,真真笑不露齒,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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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越發有大姑娘的樣子了(此處大姑娘是指,呃,大齡,不是指淑嫻),舉止更斯文了,坐得端正,極是沉穩,並不多話,即使說話也是簡練。天天悶聲不吭地或寫或畫,或彈琴,背書也不大聲唸了,只是小聲咕嘰,得空還做針線。
嬤嬤們、春喜、夏喜兩個都很欣慰。她們哪裡知道沉穩有大姑娘樣子的二姑娘,此刻心裡正在罵娘。
記得小時候為寫作文背過一些著名科學家啦、文學家啦、政治家啦的各種事跡,以便舉例佐證的時候會用到。其中一個就是,某自虐作者,寫作的時候(那時候是純手寫),不坐,只站,這樣逼著自己用最簡練的語言來表達,最後大獲成功。
淑嘉現在就是這個樣子,說話漏風,牙齒還時不時再掉一顆下來,新牙還沒長好,只能用最端莊最簡潔的話來表達意思。她慢慢是接受了掉牙,也淡然了,必然的成長階段麼?但是,說話別人聽不明白,說了也白說,說了還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