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訊也太少了,連華善到底在平三藩過程中做過什麼、功過是否能相抵一類都不清楚,實在無法判斷他的情形到底是比簡親王重還是輕。
杭州城的年味兒並沒有因此而減弱半分,大家該拜年的拜年,該走親該友的走親該友。石文炳也帶著老婆孩子去給石琳拜年,然後又拜會了杭州將軍馬哈達,結伴出了旗下營,去見總督、巡撫兩位。淑嘉收穫了一堆的荷包,裡面裝著各式押歲錁子,收穫頗豐。然後石文炳就在家裡等別人來拜年了。
從出門受到的待遇來看,風向上石家的情況未必就糟糕了。
這時北方的家書到了,寫給石文炳的,淑嘉沒看到,倒是有富達禮和慶德的請安書信給西魯特氏。西魯特氏命淑嫻和淑嘉一人念一封,信的內容大致相同,不外是家中一切安好,不必掛念,又說新做的衣服收到了,很合身。
在這樣的惴惴裡,康熙二十二年到了,正月裡有各種忌諱,也有各種可樂的,如果不提處分的陰影的話,正月裡停課,什麼都不用做,實在是太輕鬆了。這回淑嘉吸引了教訓,並不敢放鬆,每天該寫多少字,該讀多少書一點也沒少做。女紅倒是因為正月裡的講究而停了下來,不過閒時她也打了兩根絡子。
正月裡與她有關的大事只有一件——西魯特氏要給她們姐妹再配兩個年紀相仿的丫頭。西魯特氏在南下前選人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腹稿,帶的僕婦都注意到了年齡搭配問題,淑嘉身邊的春喜夏喜已經十**了,該到了配人的年紀了,嬤嬤們年紀大了,伺候不了幾年了,該退休了。正該從現在開始配幾個小些的丫頭,也好慢慢看著調…教,相處著收伏了往後也好使喚。
淑嘉與淑嫻一左一右坐在西魯特氏旁邊,屋裡地下跪著三排人,管事娘子領著幾個小丫頭跪在地上,張祿家的道:“回太太,這都是這回帶來的家生子,姑娘們先挑著使,外頭人牙子咱們也認得幾個了,只要買合心的還要再仔細。”一面介紹,這是某家的女兒,父母是做什麼的。
西魯特氏就讓她們姐妹挑人,淑嘉先讓淑嫻,淑嫻挑的兩個小姑娘,一個就是針線上吳家的女兒父親是車伕,另一個是漿洗上趙家的女兒。西魯特氏又問淑嘉:“你要哪個?”淑嘉想了一下,挑了跟著石文炳出門的王有的女兒,另一個是賬房上錢會家的女兒。
四個小姑娘都在七八歲的樣子,穿戴打扮得都整齊。家中父母也是有些體面的——沒體面的孩子也不會被挑上來伺候小姐,要相信西魯特氏沒有初選過是不會隨便把什麼人都拿到女兒面前的——看起來在自己家裡也受過一點教育。西魯特氏問了幾個丫頭的名字,覺得有些不大中聽,有意給她們一律改有規律的名字,以後女兒們房裡的嬤嬤會退居二線,丫頭會越來越多,挨著起也方便。
西魯特氏自己的丫頭用的是花草的名兒,便讓女兒們自取丫頭的名字,但要有規律。淑嫻給丫頭起的名字比較中規中矩,用的是珠寶的名字,吳家的丫頭就叫珍珠,趙家的叫琥珀。
淑嘉默默擦掉一口鮮血,告訴自己眼前這蘿莉是她姐姐,不是賈寶玉的奶奶。她放棄了用琴棋書畫一類的字眼,給王有的女兒改叫紅袖,錢會的女兒就叫青衿——聽著倒像是少爺用的丫環了。西魯特氏對淑嫻起的名兒接受度挺高的,聽淑嘉起的名兒倒覺得叫起來不夠上口,只是不忍駁了淑嘉的面子,才沒反對。
小丫環們過來都要調…教的,雖然供挑選前也教過一些規矩,分到了各房各院又有老資格的前輩細教。淑嘉這裡是尹嬤嬤負責,淑嘉到了院子裡,尹嬤嬤正跟她們說注意事項,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睡覺一類。
淑嘉等尹嬤嬤說完了,才道:“大過年的,怪不容易的,給她們分了屋子,這幾天也不必總住在這裡,可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