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負有一定責任,他的內書房如今弄著不少關於警衛的事,要保密。所以,淑嘉現在要避嫌。
淑嘉:……
阿瑪!你太陰險了!
還能怎麼辦?打滾兒的事情她還辦不出來,給她爹臉色看的事情顯然也不合適,淑嘉想了想:“那我要阿瑪書房的兩本書看。”
石文炳聽說要的是《飲水》、《側帽》兩本納蘭性德的詞,想了想:“倒也罷了,納蘭詞是主子爺都誇的。看看就算完了,瞧瞧韻腳、用典,不可想它過多,那個傷神。明兒打發人買了來。”
淑嘉直點頭。
乖孩子在這個家庭比較有市場,淑嘉沒幾天就得到可能再出遊一次的允許。這回從沒遊過的那邊開始,又看了小半西湖,還很幸運地遇到了下雨。看到煙雨西湖,淑嘉終於相信有時候PS也是有依據的。
石文炳見女兒不鬧了,還允許她去看看稻田什麼的,地點是馬哈達在杭州的一個農莊。此時水稻已經結穗,稻穗極小。這年頭沒有雜交稻啊!那如果……
幻想了兩秒鐘,淑嘉就掐滅了這個念頭,她看過一期言談節目,袁隆平介紹那是研究了快四十年才出的成果,據說突破口是偶然間在N畝田裡發現的一株天然變異品種。她還是不要肖想了,要弄也不是現在。
回去看明珠兒子的作文,忍不住提筆在書上寫道:“情傷不壽,慧極必傷。”這個人她是知道的,據說很痴情,當年有一同學很迷他,常唸叨,再不感興趣也記住了一點生平,知道此人早亡——才子早亡才讓人YY無限不?
她看納蘭詞只是為了趕時髦,江先生課上說了,納蘭詞現在很流行。如今一看,自有其流行的道理,可惜作者快死了。怪不得石文炳不讓她用心看,傷感的意味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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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先別感受別人的傷感了,你自己快傷感了。要知道,康熙來了破事兒多。
先是九月裡,石琳似乎是因為輔助巡撫把杭州收拾得好,之前幾任做官也做得好,恰巧遇上康熙四下裡給人調職,他被升做湖廣巡撫去了。
很好,一省巡撫,封疆大吏。官場上通俗一點的說法,這就是諸侯。原本這樣的升職是要回京述職,然後聽領導講話,再然後才能辦手續去。這回省事了,康熙自己過來了,石琳一面接駕,一面敘職。
——這只是理論上。
實際上整個浙江官員忙了個人仰馬翻,行宮都修好了,康熙沒來。
玩大家啊你?
皇帝就是要玩你們,怎麼地?!皇帝只是說可能要來,讓你們準備著,可沒跟你們籤旅遊合同吧?萬一皇帝一時高興要過來了,你們又沒準備,讓皇帝住哪兒?
大家只能認命,然後四周省份的總督巡撫、有八旗駐防地方的將軍、都統等統統上摺子請安求見。
於是石琳跟著巡撫巴巴地跑到江蘇見駕,康熙似乎對他很滿意,大手一揮,讓他上任去了。石琳只得又回杭州,打包行李、打包幕僚、打包家屬。石琳在浙江還存了些產業,又是一通收拾,有些就送給了石文炳,有些就地發賣,然後跟大家告別。
淑嘉沒有捨不得石琳,這位叔祖父她見過的次數十分有限,倒是捨不得石琳夫人,雖說不住一起,到底是到杭州以來見得最多的一個人。老夫人對她們家也很和善,一年多以來幫了很多忙,也不擺長輩的架子。
淑嘉與淑嫻每人都有針線孝敬老太太,老太太也挺傷感,又要搬了。到她這樣的年紀,人都開始懷舊了,兒女不在身邊,格外覺得孤獨。西魯特氏從旁道:“老太太,這回老太爺是高升呢,也是喜事一樁,再往下不是總督,就是京中高官,咱們有的是見面的時候呢。”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