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閒了。好瑪法,讓我出去走走罷。”
瑪法眼皮一掀:“想騎馬去了罷?”
呃,也是理由之一。癟癟嘴,小心地說:“也不全是,就是……想透透氣,這兩天叫人看得頭都暈了。”
她算是想明白了,她都能想通的事情,沒道理華善想不通。這老狐狸分明是樂見其成啊!要命的是,自己這個血緣上的孫女居然沒有遺傳到狐狸基因,老天爺,你歧視我穿越麼?!
華善眼睛滴溜溜一轉,上下打量了一下孫女,摸著下巴:“也成,帶著你房裡的丫頭婆子,叫姑姑們也跟著——不許亂跑!我叫你哥哥明兒送你。”
炒作炒得太熱了也不是件好事,萬一炒糊了,由紅轉黑就壞大發了。
躺在城郊莊子的架子床上,淑嘉終於大大喘上了一口氣,真是太好了!
冷處理冷處理。嘿嘿。淑嘉樂得躲在帳子裡凌空蹬腿。太好了,她剛搬到莊子上沒幾天,老天爺幫忙,不對,是葛爾丹幫忙,他入侵了。康熙忙著收拾蒙古,宮裡氣氛也緊張,沒人注意到她這個‘可能做皇帝兒媳婦’的小丫頭,讓她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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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嘉很高興,因為康熙任命恭親王常寧為安遠大將軍,簡親王喇布、信郡王鄂扎副之,出喜峰口。內大臣佟國綱、索額圖、明珠、彭春等俱參軍事——訊息來源,輪休過來看妹妹的富達禮。
太好了啊!彭春,你要給力一點!表現好一點,以康熙疼愛太子的一片愛心,你就是太子岳父了。
胤礽很不高興,因為康熙任命裕親王福全為撫遠大將軍,皇子胤禔副之,出古北口——訊息來源,他親耳聽到、親眼看到的。
胤禔走後,胤礽晝夜難安。雖然在康熙的言傳身教之下,他看起來還是一個高深莫測的儲君,其實已經五內俱焚了。明珠居然跟索額圖一道參軍事?老大還為副帥領兵?這不是……幫他們支拳架子來跟我打擂臺麼?
索額圖還走了,他最主要的智囊不在跟前,商量個事兒都不方便。胤礽長長出了口氣,在蠟燭跳動的火光中垂著眼,汗阿瑪到底在想些什麼?都說妄圖聖意是大罪。大家還說了,君心難測,你得測了才知道它難測不是?
小太監輕手輕腳地過來,拿下玻璃罩子,小心地煎著蠟燭芯子,又輕輕地玻璃燈罩給罩上。胤礽直直地看著火苗發愣,看得小太監以為在看自己,嚇得一哆嗦。
胤礽被他這一動作驚了,心裡升起一股無名業火:“狗才!拖下去,打! ”
夜深了,辦這事兒的人也有經驗,堵了嘴,噼哩啪啦,一通亂揍,回來上報:“太子爺,打暈過去了。”
胤礽哼了一聲,四下無人敢應話。他又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想心事——依舊是標準坐姿。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胤礽就由不住地會想些不著邊際的事情。比如他汗阿瑪是不是真的對他很好,比如他的兄弟們是不是真的很乖,比如那些朝臣奴才是不是很聽話。
只要想起他的‘兄弟’們,他心裡就很窩火。一個貪似狼、蠢如豬的大阿哥就不用說了。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會覺得別的也不是什麼好人。
只要想起他汗阿瑪,他的心就像被風吹的牆頭草。他從沒見過母親,在很小的時候也沒有母親的概念,以為那個男人疼他寵他,四下裡只有他和那個男人,他們倆就是一個家。過了幾年才知道,滿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有兄有弟,兄弟們都有媽,就他沒有。他的生辰是母親的死忌,每過生日要先拜了那個用性命換了他的存在的女人的牌位,才升座接受群臣的朝賀,箇中滋味,只有自己獨自啃噬。
孝昭皇后,那個不是他母親的女人,那個佔了他生母居所的女人,他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