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能立時給這樣的恩典,所以降一等給賞。其他如大福晉家就沒這樣的好事,所以,原本是石家姑娘競爭對手的朋春之女,明顯從太子妃候選人的名單裡被剔除了——朋春因烏蘭布通之戰而被降級了。
華善本來還在嘀咕的,自得了雙眼花翎,心裡有底了,他本來覺得孫女兒做皇子福晉就已經很不錯了,不想居然有這個造化,得意之餘倒也收斂了幾分。只叫人傳話給兒媳婦,要好好看顧孫女兒,萬不可出任何差錯。
西魯特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對女兒的要求越發嚴格了。同時,全家也在暗暗盤點著淑嘉的嫁妝,嫁妝這東西,從在杭州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歷年下來已經很有份量的,但是如果嫁的是太子,那就是另說了,必須配得上這身份才可以。正好帶了一堆的東西回來,可以著手嫁妝事宜了。
她回來主要辦兩件大事,一、慶德娶妻,二、淑嘉大挑。如果明年一切順利,挑完了就得給她辦婚事了,這種事情交給兒媳婦辦,西魯特氏還不放心。得了這個訊息,她暗自慶幸——幸虧回來了這一趟,不然事到臨頭再收拾就來不及了。
淑嘉並沒有發覺西魯特氏對她收緊了緊箍咒,幾位姑姑本就是嚴格要求著她來的,行止舉動完全合格,再框也框不到她。這年頭的姑娘本就是在內宅裡活動,極少出門的,所以西魯特氏沒再帶她走動也很正常。
她發現事情不對勁,乃是院子裡粗使的婆子漏了嘴。這天婆子在掃地,淑嘉正巧想回房,婆子的掃帚不防帶動了一點塵土到了她的腳下。婆子回過禔來,嚇了一大跳,居然趴到了地上。
這婆子原就是家中下等僕役,平日根本見不著主子面兒,此時嚇了一大嚇,連連請罪。淑嘉莫名其妙:“我很可怕麼?”左右看看,問紅袖,“我……什麼時候隨便罰人了?”
紅袖上前對婆子道:“快起來罷,這個樣子能看麼?”婆子口中唸佛,淑嘉覺得奇怪,石家僕役雖是奴僕下人,也不至這樣吧?柔聲問婆子話:“你是哪家的?方才怎麼怕了?有人欺負你麼?”她只是想到這個原因了。
婆子說話都結巴了,囉嗦了好久,淑嘉才分辨出來,她說,本來汙了姑娘的衣服打幾板子罰點月錢她也認了,但是淑嘉以後可是最尊貴的女人,她怕罰的不會這麼簡單。
淑嘉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話是從哪裡傳來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都知道了,家中是不是傳遍了?”越說口氣越嚴厲,語速也很快,最後直接問紅袖了。
周姑姑聽了皺眉,開始淑嘉處理得還是很好的,到後來怎麼沉不住氣了呢?準備回屋之後好好提醒一下,這樣喜怒形於色可不好。
紅袖跟淑嘉有些年了,知道淑嘉這會兒不高興了,小聲道:“姑娘,回房說去。”淑嘉長出一口氣:“走罷。”
回到房裡,淑嘉忍不住了,坐定之後開始問紅袖:“怎麼我就不知道了呢?”說著心裡慌得狠,嘴唇都在打哆嗦了。紅袖嚇了一跳,求救地看向姑姑們,姑姑本來還要提醒一下淑嘉注意風度的,這會兒也看出不對來了,這分明不是高興,是害怕!
不敢作主,連忙把西魯特氏給請了來。西魯特氏道:“去給姑娘熬碗安神湯來。”然後問紅袖:“姑娘怎麼這樣了?”紅袖也慌了,一長一短把方才的事說了:“回來的時候有個婆子掃地沒長眼,汙了姑娘的衣裳。姑娘也沒罰她。”實在不知道淑嘉為什麼會這樣。
西魯特氏皺眉,正要發問,淑嘉已經先一步拽著她的袖子了:“額娘,那些混帳話是哪裡傳出來的?!”西魯特氏奇道:“你這孩子是怎麼了?莫不是魘著了?怎麼說話沒頭沒腦的。”說完還伸手往她額上試了一試。
紅袖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是好事兒啊。”當下把婆子說話的內容又重複了一下。西魯特氏道:“這樣多嘴,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