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嘉揉揉胸口,不能總算敲竹槓過活吶,得讓錢生錢,要從收保護費的土匪黑社會升格為對社會有貢獻的青年實業家。置產興業什麼的,派個有點底子的人去經營才是正理。
胤礽一驚,有點不知所措:“你覺得怎麼樣?”他從來沒照顧過女人——給太皇太后‘侍疾’除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對待病中的女人。
淑嘉強笑道:“沒事兒,歇一會子就好了。”胤礽扎煞著手,坐在床沿兒上,全沒了皇太子的日常風範,彷彿婚床會咬他一樣,左挪右挪。
淑嘉看他這樣,沒來由一笑,覺得心情舒暢多了。掙扎著起身,胤礽終於有事兒做了,起來按著她的肩膀:“你不要起來。且歇著。”
淑嘉招手,胤礽附耳過去,只聽淑嘉道:“我……只是犯睏,一睏就心跳得厲害。睡一會兒就好了……你,別告訴別人啊……”
胤礽愕然,抬頭一看,淑嘉不好意思地眨眨眼。
胤礽:……我才不信。
不管他信不信吧,這會兒才兩點鐘,他沒理由總呆老婆房裡,尤其老婆還不是重症。只能不放心地勒令宮女太監“看好太子妃”,又匆匆地趕到前邊去了。
等他回來,發現淑嘉並不在床上躺著。對此,淑嘉的解釋是:“躺得骨頭髮酸,覺得真像病了,倒是起來坐一坐,覺得精神好多了。”
胤礽沉著臉,一挑眉:“那你眼前擺的是什麼?”
淑嘉:……
她著實睡了一覺,早躺不住了,要起身,胤礽不在,誰都攔不住。
起來後盤點了一下東西,急急打發人出去。給董鄂氏家、烏拉那拉氏家那裡送添箱禮,與人為善,是毓慶宮最缺的東西。完這些,再檢查一下要送給胤祉、胤禛大婚的禮物。其中給胤禛的尤其不能掉以輕心,倒不是因為他‘雍正’的身份,而是淑嘉看了胤禛送給他們夫婦的新婚禮物。
老四的品味,是這個宮裡最高的!他送的東西,看著簡潔大氣,尤其是色彩的搭配上,絕對的簡約高雅,完全脫離了本朝的豔麗情趣,卻又不是素個素淡得像奠禮的東西來顯示‘清高’。給這樣的人送東西,你會不自覺地認起真來。
漆器是個很好的選擇,同時還有不能免俗的嬰戲瓷器等。選東西前,淑嘉都要拿胤禛的禮物來看一來,選風格相仿的才好。連給他們兩口子的如意,都選顏色厚重的紫檀,上鑲三塊美玉,看著高雅大方的那一種。
給老三的東西,也是符合他的風格的。不知從何時起,老三給人的印象就是:愛讀書,喜與文士交遊的。大家送他的東西,也多是字畫,久而久之,這也就成了胤祉的風格了。只這回是送喜禮,除了書畫等外,還要添上應景的東西才好。
老五老七放定,毓慶宮這裡也有東西要準備,同時也要開始留意,這兩個的婚期也不遠了,其新婚禮物也要準備。老五是宜妃長子,雖然岳父品級不高,但是他他拉氏也是滿洲著姓,自不能待慢。老七雖然有殘廢,也必須一視同仁,不可疏忽。
一份一份定好了單子。正擺在她的面前,被胤礽抓個正著!
淑嘉笑著起身,胤礽扭過頭去不理。胤礽只覺得老婆太不聽話了,讓她休息怎麼就不聽呢?那麼多奴才好使喚,偏偏要親力親為,不累麼?肩上一沉,一雙修長白皙的手一邊一隻,輕輕地給他揉了起來。
胤礽輕輕地‘哼’了一聲,他認得這雙手,他老婆動手之前總要把指甲套給去了。好吧,還挺舒服的,手藝不一定比得上專職給他按摩的太監,但是老婆在服軟、在哄他這個事實讓他心裡大為高興。
高興歸高興,還要板起臉來:“知道錯了?”
淑嘉聽著他的話音就想發笑,手上重了兩分:“是~”然後低下頭來,趴在他的耳朵上慢慢說話,“總得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