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頁)

才穿穿的。其他都是在鎮上買的,蔽體保暖就好,我不介意樣式古舊落伍。及肩的頭髮綰做一個髻,以荊釵簪著,做小僮打扮。

優羅難說,我是他的弟子,無論多麼落魄,也要以白色明志。這我同意,白衣穿在他身上,更形卓絕不群。即使我做了他三年的徒弟,仍不免被他儒雅澹泊寧靜悠遠的氣質吸引。

這三年來,我對他生出瞭如父如兄般的孺慕之情。他從來不問我從哪裡來,又將往哪裡去,他只是微笑著靜看紅塵。呆在他身邊,日子雖然清苦,倒也沒有太大的起伏波動,閒來無事,看看佛經、醫書,也算愜意。我回去的念頭雖然沒有斷過,卻也遠沒有自己當初來時那麼強烈。

可是進京?天子腳下,我這樣一個身份來歷不明的人,又不懂得進退禮數,很難融入封建社會的制度與生活的人,就很有些問題了。且,京城離我最初落入這個時空的地點太遠。我覺得惶恐。

“儺,這是汝的命運。汝回去的道路,不在此處。”優羅難這樣回答我。

我望著他無限包容,無垠深廣的眼眸,震驚無比。我知道他博學洞達、睿智明澈,但他身上那種彷彿深諳今古未來的鎮定氣息,平靜幽眇的眼神,仍神秘莫測。

他修長乾淨的手輕輕覆上我的眼。

“過去與未來,及以今現在。無有諸眾生,不歸無常者。一切有為法,皆悉歸無常。恩愛合和者,必歸於別離。”

在黑暗中,聽著他徐緩低沉,悠揚婉轉的吟誦,我紛亂如麻的心緒,漸漸平靜。

如果這是命運,就讓我用我所學習過的知識,將之掌握在自己手中罷。我可以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里生存下去,等時間機緣到了,平和地離開,回到屬於自己的時空裡去。

馬車在商道上悠悠前行,由金陵而往京城。一路上我們走走停停,頗有信馬游韁之意。每到一處風景絕佳之地,優羅難都會要馬伕稍適停留,我們兩師徒吟詩作對,倒也風雅。其他時候,坐在馬車裡,閒來無事,優羅難便會邊閉目養神,邊考教我跟他修習的醫術。

“心火太旺則……”他的聲音溫潤醇厚,即使有些睡意朦朧,仍性感好聽得讓人流口水。

“儺?”見我不答,他半闔的深邃雙眼睜了開來,淺笑著望定我。“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紅顏彈指老,不過臭皮囊。”

我聽了,忍不住笑。這種大澈大悟,古井無波的佛偈由他口中說出來,好聽是好聽,可是很難說服我。“師傅,我倒以為,世間一切美好事,皆不可錯過。”

“嗯?”他如炬如電的眸光,清澈流轉似水。

我暗暗吐舌。每當優羅難清俊溫雅的聲音以這種方式發出,就意味著我的皮要繃緊了。

“火旺灼肺,可使肺絡受傷,咳嗽痰血。”我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以免他加我功課。

“若肺虛及脾則……”

“中氣不足,脾失健運,短氣、形倦,食下腹脹。”背這些東西決不比背梁祝的臺詞容易,但奇怪的是,我彷彿天生註定要吃這碗飯,行醫濟世似的,不但可以迅速理解,還能舉一反三。若他朝回去,一定好好向繼兄姐展示一番,要他們不要小瞧了我。

“臟腑各主?”

“心主脈,肝主筋,脾主肌肉,肺主皮毛,腎主骨。心華在面,肝華在爪,脾華在唇,肺華在毛,腎華在發。”

……

漫長無聊的旅途,在我們師徒的一問一答之間,緩緩地行過。

這一路原還稱得上輕鬆愜意之極,可是越接近京城,路上的盤查就越嚴格,到離京二十里的時候,已經有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嫌疑。凡遇關卡,若見可疑人物,一律搜身盤問。

我一直以為此等陣仗不過是電影電視裡的場景,想不到竟有幸親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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