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下,他那空空如也的袖子也演繹這他右手類似的動作。遙遙的看去,若無人說明的話,沒有人會認為他是一個獨臂的殘疾之人,他們只會認為他是穿錯了衣服卻懶得糾正的一個頑皮少年罷了。
“不長,也就一天一夜而已。”沙璇很是平靜的回答道。
“一天一夜?怎麼會睡這麼久的,你也不叫醒我。”李靜軒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我說好用上天的時間做好陣盤給夏師的,如今都到第四天了。唉,我這可是失信了。”
“失信?難道一天一夜的時間很長麼?我若睡上,卻都是一年為單位來計算的。”沙璇覺得李靜軒的皺眉臺小題大做了一點。
“你是妖,我是人……我們之間的時間觀念是有點細小的差別。”聽了沙璇的話,李靜軒迅速的把握到其中的區別究竟在何處,當下他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沒有將這話題繼續深入下去。他問起了陣盤的事情:“陣盤還在你那邊麼?我睡著的時候你就沒把他交給夏師他們?”
“交給他們?為什麼要我去交給他們?對於我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這一下輪到沙璇皺起了眉頭。
“哈?你有什麼重要事情?”李靜軒覺得有些奇怪了。
“當然是幫你守著房門啦。你在睡覺,我不能然別人打擾你。”沙璇理所當然的說道。
“額……這個重要事情?”看著沙璇一臉認真的模樣,李靜軒也是無語了。
如果單純以侍女護衛的責任來說,沙璇這樣的抉擇無疑是正確的,可是從兩件事情的輕重而言,沙璇似乎又有捉小放大的失誤。不過,眼下的沙璇如此的嚴肅,一本正經,或許在她看來為自己把門卻是比將陣盤交給夏師還要重要得多了。
“你呦!”李靜軒輕輕的搖了搖頭,卻是沒有任何責備的話語。因為他也看得出來,沙璇如此的看重為自己“守門”,乃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雖然李靜軒無從判斷這樣的關心,是出自她的真誠還是某種烙印影響的結果,但至少她確實做到了令自己安心的舉動。
“嗯,有了她,或許我今後提著的心能稍稍安定一些吧。”李靜軒如是想道——這似乎是肯定的,畢竟靈魂上的烙印將兩者的命運牢牢的牽連在在了一起。若是李靜軒自己出了什麼問題,只怕沙璇也不會有多少好過。
總而言之,現在的沙璇還是可以信任的。
“算了,既然你還沒把陣盤給他們。那現在就隨我走一趟吧。”搖頭過後,李靜軒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這樣說了。
“好的!”沙璇輕輕的點頭,邁步跟到了李靜軒的身旁,很是平靜的說了一句:“作為你的侍女,我就是要跟在你的身邊,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唉……你喲!”李靜軒嘆了一口氣,拿她沒轍的搖了搖頭。現在這種情況,他說什麼都是不好的。無奈,李靜軒只能閉嘴走路了。
從李靜軒自己居住的小院前往大堂並沒有多少路,七折八拐一番李靜軒便到了那裡。此時,大堂內靜悄悄的,李靜軒還以為夏棣不在呢。很有些失望的他抱著僥倖的心理往大堂裡一瞧,卻發現自己的夏師哪裡是不在,他老人家眼下可是端坐在大堂的主位上,手裡捧著一卷書靜靜的研讀呢。他讀得很認真,一字一句都揣摩良久,好半天也不曾翻過一頁,自是顯得寂靜無比了。
於是,李靜軒恍然起來。當下,他邁動步伐領著沙璇步入大堂之內。他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腳步聲,而是大大方方的走著。這一走,大堂裡安坐的夏棣便聽見了。他抬起頭來,看到了李靜軒那顯得很是矯健的身影。
“東西做好了?”看著李靜軒走到自己面前站定了,夏棣眯起了眼睛笑著問他。
“嗯,是做好了!”李靜軒輕輕的點頭,不過他覺得夏棣這麼直白的問自己有些奇怪,是以他揚了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