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裡另一個聲音反駁著,天宏只是比他早愛上她罷了,他不相信有誰比自己更愛她。
如今最愛她的自己竟要親手把她送到別人身邊,叫他情何以堪!
他想哭,十二歲那年媽媽去世後,他就從未再鼻子發酸、眼眶泛紅,男人不應該流淚,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他深信這道理,然,他竟然心痛得想哭。
“這就是你要的,要我到天宏的身邊?”她不帶感情地問。在他們發生關係後,他仍可以若無其事地叫她迴天宏身邊,太傷人了!
她以為自己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然而親耳聽到卻完全是另一回事,淚流得更兇,全身忍不住地微抖,聲音也略顯悲痛。
“他愛你。”是說服她,也是說服自己,她的哽咽似在凌遲他的心,她不屬於悲傷,她不應被他傷害。
“那你呢?你愛過我嗎?”其實她不想聽到答案,她知道他會騙她,要她心死
那就讓她心死吧!
想否認,可惜話始終說不出口,他騙不了自己,他愛她,即使她會嫁給天宏,這一生他仍然最愛她。或許他會另娶他人,但他知道他的心已遺落在她身上,一輩子也收不回來。龍家的男人都是一樣,一旦遇上真心所愛,就會一生不變。
不可以心軟,龍天承硬起心腸,頭也不回地離去,剩下悽楚的輕泣在室內迴盪。
第六章
沒有什麼比心死的女人更冷,所有的熱情都冰封了,楊沛浠的眼中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她的臉上依然掛著燦爛的笑容——職業性的笑容,不細心觀察根本察覺不到她的改變。她沒有刻意避開龍天承,除了請了半天事假,一切和平日完全沒有分別。
龍天承雖已盡力裝出若無其事,但眉宇之間不難看出他對她的依戀與不捨。
“怎麼辦?”
“一個絕了情,一個死了心,沒得玩了。”
“想有轉機就要看天宏哥了。”
齊子望冷眼旁觀著遊心澄和洛湘在旁邊一唱一答,只見龍天宏神遊太虛心不在焉的,還得要遊心澄輕喚數次他才回過神來。
“順其自然吧!”龍天宏淺淺一笑,精神有些渙散,慵懶地喝著微溫的黑咖啡,一點也不在乎兩雙大如燈籠的眼睛直瞪著他。
齊子望瞟向裝出一臉閒適的龍天宏,對他的壞心早已瞭解,也能猜到他的計畫。
“這樣可會苦了Fion,你不怕你大哥將來找你算帳嗎?”想到龍天承可能會遷怒,遊心澄就不禁心悸。
“他會知道才怪。”洛湘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天宏哥的‘順其自然’不是那個意思。”
對齊子望的一針見血,龍天宏倒不覺得意外,早料到聰明如他不可能不清楚他的企圖。
“你是說當他發現天宏哥早已心有所屬,他自然會採取主動?”思考片刻,洛湘的結論惹來一陣靜默。
“那個女人有問題。”話鋒一轉,齊子望似是疑問,實是陳述。
她的眼光帶著殺機,冰冷懾人,絕不是普通人,龍天宏卻刻音心不設防,好幾次遊心澄在她出手前及時阻止,但龍天宏卻不甚在意,認為是他們多慮。
“不會的,她……”咖啡杯在手心輕蕩,看著杯中的咖啡,他的眼眸失去焦距,透著淡淡哀愁,聲音也變得無力,這番話大概連他自己也說服不了。
半晌,他才放下杯子,閉起憂鬱的雙目,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逃開這煩心的問題。
“是你在破壞我們的追查,阻止我們找到真正的叛徒。”齊子望突然冒出一句話來,洛湘和遊心澄聞言只感難以置信。
天宏哥不是一直協助他們嗎?怪傑怎麼說是他在不斷阻撓?可據她們對齊子望的瞭解,沒有十足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