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園深淺色,照綠波中。”
王元書可比他弟弟王元卓聰明多了,沒有明顯難為池水墨的意思,不過,卻更加陰險,剛剛池水墨將王元卓踩去,現王元書賦詩首,如果池水墨僅僅只出個二三來,就落了層。
池水墨非得同樣作詩首,才能扳回這局,不然,就得給這王元書當了陪襯。
但眾所周知,這賦詩不是吃飯,你想作詩就能做出來的,不光得有文學素養,還得得有感慨,俗語有云悲憤出詩人!
沒有感慨,怎能做出好的詩來。
短短的時間內,池水墨想做出比王元書更好的詩歌來,這難可比對個對聯更大。
座之人聽,皆知這首詩表達了詩人出遊時愜意的心情。
此時正是春天,王元書此詩所描寫的春天之景色正是隆順府周邊之景,除了立意稍顯不足之外,此詩歌整體來也算不錯了,隆順府的幹輩中,這王元書之才也的確算得上是第流了。
那王元書臉笑容的完自己的詩歌后,就等著池水墨的評點,看他如何應對。
這,可讓王太常夫婦剛放去的心又提了起來,王元書的詩越好,這池水墨戰勝他的希望就越渺茫啊。
池水墨微微笑,道,“堂兄此詩整體來也算不錯了,詩中所言栽有萬棵杏樹的江邊園林,夜春風催花開。
萬樹顏色深淺不同的杏花照江碧瀅瀅的春水之中,杏花浸染著江水,江水浸潤著杏花,江邊杏花林,水中杏花影,互相映襯,相得益彰,春意倍加濃郁!”
果然,只是評點麼,王元書嘴角的笑容正翹起的時候,池水墨又來了句,“不過,卻有些平淡了。”
池水墨這話乍聽沒什麼,這詩只是平淡了而已,總體來還是不錯了,但是座之人皆非白丁,自然明白這平淡的含義你這詩不怎麼樣,也就般般而已。
旁的王書翰竟然點點頭讚歎道,“不錯,此詩的確平淡了些。”
王元書額頭有些微微跳動,你妹,我和王元豐的爭鬥你參合進來幹什麼,你真以為這是詩會呢?要不是知道這王書翰是個書呆子,王元書非得讓這呆子好看不可。
踩了腳之後,這王書翰還不滿意道,“我也有詩,請元豐兄點評。”完也不看王元書的臉色直接道,“鳥鳴澗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此詩出,那王元書的臉色瞬間就不是那麼自然了,概因這王書翰的詩的確他之上,這可是踩著他的臉往上走啊。
不過,與王元書的臉色相反,這王書翰的老爹王智源倒是臉上臉笑容,此詩出,恐怕王書翰雖然只是個書呆子,但名聲也不了了,至少詩歌上比那年輕輩的王元書更強啊。
王智源可不相信今天的對話不會流傳出去,要知道周圍可不止他們幾人,還有其他賓客呢,雖然那些人沒有插嘴的權利,但是聽聽總行吧。
池水墨點評道,“書翰兄這這首詩描寫的是春山夜晚異常幽靜的景象。
詩的大意寂靜沒有人聲的環境裡,桂花(四季桂)自開自落,好像可以感覺到桂花落地的聲息。
夜靜更深的時候,景色繁多的春山,也好似空所有。月亮剛出,亮光顯露,驚動了樹上宿的鳥,它們春澗中不時地鳴叫幾聲。
花落,月出,鳥鳴,都是動的,書翰兄用以動襯靜的手法,收到“鳥鳴山更幽”的效果,可謂是妙啊。”
王書翰聽到池水墨的點評,道,“元豐兄,我今天可是來向你請教的,你可不能藏私啊,何不讓我們見識元豐兄的大作。”
池水墨胸有成竹的點評,就連王書翰也看出來他心中恐怕早就做出了首好詩,這才催促池水墨出來,這王書涵雖然有些書呆子,但是不傻,智商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