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起了!這太瘋狂了!不好!
“元宵!”
“娘子!”
“小宵兒!”
三聲驚呼,距離元宵最近的“莫”下意識撲了上去,元宵往後仰去,依舊沒有躲開,自然之樹仍然直直衝向元宵,莫閃身,一腳踹在“莫”的腰間,將“莫”踹出十餘米,才堪堪停下,抱著元宵滾了幾下,轉了個方向,元宵在下,莫在上,兩眼相對,兩張臉近得只有幾毫米的距離,呼吸撲在對方的臉上。
“莫……學長……”
元宵喃喃,耳根悄然紅了,對方的呼吸,好熱。
莫面色不變,有些僵著,可元宵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跳,好急,好快,越來越快。
烈祁涼滿色一沉,好傢伙,不能小看了政治系的系草啊,竟然打著呵護“莫”的幌子,來勾引他的未婚妻麼?他還是對元宵挺感興趣的,碰到元宵的時候,心裡會暖暖的,歡喜起來,喜歡,這個詞,他能夠按在他對於元宵的感情上,所以,元宵。我的未婚妻,你當著我的面和莫眉來眼去,我的心還真是酸啊!
不想,愣神間,自然之樹的樹身竟然中途拐了個彎兒,依舊衝著元宵而去。
烈祁涼優雅傲嬌的面容終於有些崩裂了,一個縱身撲了上去,將莫扯離了元宵的身上,趴在元宵身上,將元宵的頭往懷中一壓,濃郁的男人氣息嗆進鼻子,呼吸間,滿是暖意,恍惚間,似乎還有淡淡的檸檬紅茶的味道。
元宵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臉已經紅得徹底。
她只感覺自己被保護得好好的,上面的人身體一震,僅聞得悶哼一聲,漫天的鮮血撲灑而下。
縱使如此,元宵還是感覺到了,烈祁涼的身體和自己的身體之間,是隔著一小段距離的,避免身後自然之樹的重量衝擊壓到了她。
詭異的是,一旦撞到物體,阻擋住了前進的路,不是應該停下來了麼?偏偏這棵自然之樹超出了常規思維,退後,撞上來,再退後,再撞上來,元宵在烈祁涼的懷中,看著烈祁涼為她撐起的一片天空,就像是回到了海底的那段時間,那段海底地殼大變動的時間,“莫”也為她,擋下了攻擊,然後,吐血,受傷,那一刻的動心,是徹底的。
臉溼潤了,血腥味飄入嗅覺,嘴中有些鹹,也有些甜,這是淚,還是血?
元宵雙手抵在烈祁涼的胸口,手腕上的木鐲子滑落,元宵有些精神恍惚,烈祁涼的面容漸漸和“莫”的面容重疊起來。
“莫”,元宵的嘴唇蠕動了下,卻沒發出聲來。
烈祁涼全身的注意力都在抵擋住自然之樹的攻擊,沒有注意到元宵的喃語,要是知道了,恐怕要氣得半死,又哭笑不得。
地面上方的紫色電雲,一道一道的紫色雷電往下劈著,將那片空地劈得一塌糊塗,草皮泛起,泥土散亂,焦痕遍佈,到後來,紫色雷電不是一道道來了,而是變成了數十道數十道地來,場面,似乎,更混亂了。
幾個長老已經動彈不得,血不再是一口一口吐出,而是如同溪流一般,順著五孔泊泊流出,像是流不盡一般,地上,很快形成巨大的幾灘血,長老們抽搐著身體,眼中滿是絕望,要死了麼?他們就是這麼一個死法麼?
很感激,在臨近死亡的這一刻,他們感激,感激自然女神曾經救過他們,他們能活到現在,但他們也恨,如果一切都不曾得到,死,也許死就不是那麼難過了,看著自己數百年的心血拜拜流逝,體內的修為,隨著血液的流失而飛速下降著,心中既恐慌,又無奈。
“烈祁涼……你快從我身上下來,你受不住的!”
當時,莫就是那麼受傷的,元宵奮力搖晃著頭,卻不敢用力推烈祁涼的胸口,怕他的內傷被她折騰得更重。
“我……可……不想,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