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韓志邦在旁邊看來,只見萬點銀星從劍端飛舞而出,又像萬朵梨花,從空撒下,遍體籠罩,哪裡還分得出哪個是桂仲明,哪個是易蘭珠。餘勢所及,周圍的白草黃沙,都腿風顫動飛揚,草上的積雪,也給震得紛紛飛舞,盤旋天空,雪花劍花滿空交戰,幻成奇彩。韓志邦看得目定口呆,到了後來,連兩人頭上繽紛飛舞的是劍花,是雪花,也分辨不出了。剛叫得一聲“好”字,忽聽得“噹噹”兩聲,火花亂射,倏地兩道白光迎面射來,韓志邦一矮身時,已是風定聲寂。桂仲明和易蘭珠斂手站在自己的面前,笑嘻嘻道:“我們鬥得忘形,嚇著了韓叔叔了。”
你道易蘭珠劍法何以如此神奇?原來在桂仲明潛心研習達摩劍法之時,她也在潛心研習天山劍法。凌未風在上次離開她時,就將晦明禪師的拳經劍決交給了她保管。易蘭珠火候未到,原想待凌未風歸來之後,有暇之時,再請他傳授奧妙精華之處,不料凌未風冰河遇險。易蘭珠矢志救他,用絕大的虔心毅力苦苦學劍,十幾天來,連張華昭也一面不見,真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過了幾個不眠之夜,居然給她無師自通,摸索出天山劍法的奧妙,自然貫通,再加上飛紅巾親授的白髮魔女獨門劍法,融化會合,頓覺靈臺明淨,以前所碰到的武學難題都一一迎刃而解。凌未風在師父交給他的拳經劍訣上,又新添了一章他自己的心得,專論怎樣應付達摩劍法的。所以易蘭珠和桂仲明比劍,非但毫不吃虧,而且在劍法上還略佔上風。只是以功力而論,易蘭珠還稍遜桂仲明一籌,所以打來打去,打成平手。
比劍之後,桂仲明頗有點沮喪,覺得苦心學技,精通了達摩劍法之後,也只不過如此。不料易蘭珠已搶著稱讚他道:“桂大哥,你現在已可以做一派的宗師了!”
桂仲明惶然說道:“蘭珠妹妹,你怎的嘲笑起我來了。”易當珠道:“我雖然年輕識淺,自幼跟隨凌叔叔,對各家各派劍法略知一二,如今看來,將來能與天山劍法匹敵的,只有你所揣摩出來的劍法了。不瞞你說,我這些天來,對本門劍法,也還用了一些功夫,自信已比前高了許多,不料和你一比,還是不能取勝。”桂仲明這才轉沮喪為喜悅,衝說道:“浣蓮姐姐若看到我們今朝這場比劍,一定非常高興。”易蘭珠噗味笑道:“是呀,她看到你有如此進境,一定會誇獎你!”桂仲明面上一紅,遠處張華昭叫道:“蘭珠!蘭珠!”易蘭珠笑道:“現在我可以見他了。”扭頭便跑。桂仲明傻笑著對韓志邦道:“韓叔叔,不怕你見笑,我總覺得配不起烷蓮姐姐,所以我在劍法上要特別用功。”韓志邦看他們兩對小兒女如此思愛,個覺微感辛酸。
韓志邦曾苦戀劉鬱芳十餘年,後來知道了劉鬱芳之情別有所錘,經過了一段時期心靈的痛苦,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他敬重凌未風,他甚至暗中曾為凌未風劉鬱芳二人禱告。他並不是不愛劉鬱芳,他的愛是比以前更深了。可是,這已經不是想“佔有”的愛,而是摯望所愛的人得到幸福的那種無私之愛
他離開了桂仲明,惘惘然地去敲劉鬱芳的房門,劉鬱芳開門見他,顫聲問道:“怎麼樣?有了凌未風的訊息了?”這些天來,劉鬱芳總是把自己關在斗室之內,任何人都知道她忍受著痛苦的煎熬,可是,卻沒有誰能夠慰解她。韓志邦看著她蒼白的臉容,默默地伸出了他的手,劉鬱芳低聲說道:“計算日程,傅青主他們就快要回來了,……”韓志邦道:“劉大姐,我不懂得說話,但我若一知道凌大俠的訊息,我向你發誓,我要把他帶回你的身邊。”劉鬱芳伸出手來,讓他握了一會兒,終於說道:“志邦,你永遠是患難中的好朋友!”
這時嫉,凌未風也正想念著劉鬱芳,他也結識了一班新的患難中的朋友,他被關在西藏拉薩的布達拉寺迷宮。布達拉寺本來是達賴喇嘛駐錫之地,現在卻變成了允題的侵藏軍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