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東方賢;同樣注視著夏宇軒遠去的背影;但心裡的疑惑卻也隨之放大。仍記得在回京途中;曾有人親口對他說自己騎術不好;所以堅持著要與他同乘一騎。
廣場中央;夏宇軒心絃緊繃;身下的黑馬不比季涵的差;也是難得一見的西域寶馬;可正因品種優良;性子也就越發的烈。
她甚至隱隱感覺到它的牴觸情緒,儘管依仗著以往的騎術勉強控制沒有問題;但卻絕對不可能像紅衣女子表現的那般輕鬆和得心應手;而要想贏了對方就更加不可能了。
半立在馬背上;正考慮著要不要以命相博時,夏宇軒的餘光掃視到了汶萊廣場的偏殿,只因在那門口立著一位青衣長衫的男子。
這個男子是誰?
為何明明這麼遠的距離;卻有如此強烈的熟悉感?
馬掙扎著一路飛奔,夏宇軒來不及看清男子的臉,但似曾相識的感覺吸引著她不斷回頭;因此;一心二用的她;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風馳電掣而來的紅衣女子。
當猛然意識到危險時;兩匹極度掙扎的烈馬;已經不可避免地步入同一軌道;彷彿瞬間就要撞擊在一起。
“你在幹什麼?”見紅衣女子從馬背立起;致使身下馬匹跑的更快;夏宇軒不禁喊叫出聲。
聞言;季涵冷冷一笑;忽地將身子往後半倒;手中韁繩亦隨之鬆開;也只是在一剎那;她同時揚鞭狠狠抽了夏宇軒身下的黑馬;隨之又突然翻轉了身形。
“小醫女;賢王是我的;你就不要再做夢了!”
季涵說著;全力地將馬頭調轉回去;如此一來;騎術精湛的她是有驚無險地躲開了;但另一邊的人卻沒多少經驗;自然遠不會有這般幸運。
棕色駿馬來去匆匆;黑色駿馬防備不及;顯然是受到了驚嚇;只見它先是一聲憤怒的嘶鳴;接著揚蹄如飛地狂奔起來。
瞬間的變故;讓夏宇軒嚇得臉色慘白;來不及多想的她;只能死死抓住韁繩;奈何黑馬對她的控制早已經不耐煩;加上剛才又被人狠狠抽了一鞭;這會正痛得觸心;更是拼了命的想把背上的人給摔出去。
夏宇軒已然不能自控;在馬背上顛簸如風雨中飄搖不定的小船;漸漸的竟有些手足無措;連呼吸似乎都開始變得費力起來。
不多久;緊緊拉住韁繩的雙手滲出了血色;終於;當黑色野馬嘶鳴著一個昂首挺躍時;怔住的她還是撐不住了;被野馬的強勁蠻力毫不留情地拋向天空。
下一秒,馬背上的人完全失去了平衡;緊接著她的身體隨著慣性往上形成美麗的拋物線,在到達頂點時又極其快速的下滑。
黑色駿馬將背上的人拋開後;有些靈性的畜牲並沒有徑直跑開;竟好似想要報復一般;回過身就直直衝向正往下墜落的女子;夏宇軒的腦海一片空白;她又一次感覺到了死亡在臨近。
“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在夏宇軒即將粉身碎骨的瞬間;一抹凌厲身影霍地闖入了她整個傾斜的視線。
對方低喚了一聲;遂在身旁女子被踐踏的前一秒;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飛躍而上;最終他毫不猶豫地跨上了那匹野性難除的西域烈馬。
只見蕭弘猛地一勒韁繩;隨後那匹受驚的駿馬昂首嘶鳴,又一次瘋狂地踢蹄翻騰;掙扎著想要掙脫鉗制,但最終還是被經驗十足的沙場將軍牢牢控制在了胯下。
夏宇軒的心霍地一痛;陽光下蕭弘的白衣刺痛了她的眼,而對方飛躍馬上的身姿亦牢牢刻在她的心上。
可她想的唸的卻是那個原本在心裡的人;剛才的情況應該不止蕭弘一人看見;而他到底在哪;此時此刻;他又在想些什麼呢?
為何趕過來救自己的是被自己一向討厭的男人;而她的賢卻儼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現在的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