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也沒顧到跟他說話,直被慕容婉秋拽著就來到了林易飛的床前。
“這不是你的那個影衛嗎?”邪神打量著眼前這個面如白紙,雙腮下陷的人。
“對,是他,您趕緊給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慕容婉秋督促著站在一旁不著急不著慌的邪神道。
邪神翻了翻他的眼皮,坐下來將手指搭在他的腕子上,閉著眼,另隻手縷著鬍子,一聲不吭地思索著他的脈象。
慕容婉秋看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卻始終不說一個字,不禁著急的開口道:“師傅,他的情況如何?要不要緊?我這兒有一個方子,只要讓他在後天前服下,便可以將他的毒全部清楚乾淨。您要不要聽下?”
邪神睜開了一隻眼睛,斜看了她一下,閉上眼睛,仍然保持沉默。
慕容婉秋嚥了嚥唾沫,回頭望了一眼窗外傲然站在樹上的那隻金鷹,有些搞不清楚它和邪神的關係,斟酌了一下用詞,試探著把話說了出來:“徒兒之前到禹國皇宮盜寶,被奸人陷害,差點制死,是易飛挺身,替我捱了這一刀,找大夫看過,說這毒叫‘侵蝕’,是禹國人專用的毒藥,只有用他們的國花‘紫蓮’與金鷹腹部三寸白肉上的三滴血相融,才會講這毒完全的化解開。這‘紫蓮’徒弟已經到手,那‘金……”
“住口。”邪神突然睜開雙目,眼中的厲光直射向正滔滔不決說話的慕容婉秋,打斷了她還要講的話。
慕容婉秋被他的這一吼嚇了一哆嗦,邪神從來對他都是和顏悅色,重話都從未說過一句,為什麼一提到‘金鷹’,他就那麼反常呢?“慕容婉秋想到這兒,目光不敢再看向邪神,反兒轉想了窗外的大樹上,悠閒地梳理著自己羽毛的金鷹。
邪神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語氣有些過重,嘆了口氣,將林易飛的手放回到被子裡,轉過身對站在一旁的慕容婉秋道:“秋兒,為師不該用那種口氣跟你說話,不知者不怪,你不知道那三滴血到底意味著什麼。“
慕容婉秋轉頭看了眼邪神,並不為自己不懂感到羞愧。低下頭小聲嘟囔了一句:“只是三滴血而已,又不要要它的命。”
邪身站起身來,走到慕容婉秋的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背過身,來到窗戶前,看著對面樹上的金鷹,聲音逐漸遙遠了起來:“為師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真正的身份吧?如果禹國皇帝還沒有換位,那他見到我,還應該稱我一聲大哥才對,我就是當年傳說中失蹤已久的大皇子——衛子寒。”
慕容婉秋眼睛大睜,眉毛高挑,無比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師傅,這個無拘無束,喜歡自由的一個人,是曾經的那個深宮之中,完弄權政,淫浸在陰謀與算計中,按說應該繼承皇位的禹國的大皇子,衛子寒?
本來慕容婉秋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麼平凡的一個人怎麼就會與皇室扯上了關係呢?但邪神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不怒而威、與生俱來的霸氣,又不得不讓慕容婉秋不得不承認,他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轉眼間,邪神收回了迫人的氣勢,彷彿一下子變老了很多,又嘆了一口氣道:“唉,30多年了,記得那是一個下雪的天氣,二皇子陰謀叛變,對我下了一種叫‘侵蝕’的毒藥,率領了十萬大軍,直逼皇宮,迫使我父皇寫下傳位詔書。十萬大軍呀,當時我師傅冒著九死一生之險,才將我從那宮中帶出,來到了這‘雲秀山’。可惜他已受到了重創,時日無多了。”
邪神此刻的眼中寫滿了絕望和悲哀:“我師傅也有一隻這樣的金鷹,一樣的勇猛,一樣的漂亮。金鷹十分的聰明,而且對主人更是無比的忠實,它的一生只有一個主人,輕易不會認主,但一旦認主之後,主死之日,也是鷹亡之時。當時金鷹在看到師傅吐血後,長鳴三聲,便不吃不喝的一直陪在師傅的左右,師傅在與鷹做了一番交涉後,便從鷹腹色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