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何處置,我都甘願接受。”賀知縣跪在地上,恨恨道:“我派人都守住了田家,想不到田布仁竟然能夠出來。大老爺,這一定是韓漠搞的鬼,沒有韓漠幫助,田布仁一定出不來,而且沒有韓漠撐腰,那田布仁也絕對不敢告到縣衙。那田布仁告狀時,韓漠恰好在現場,這一定是他們事先早就計劃好的!”
賀學之冷笑道:“你現在才明白?那已經晚了。整治田家,你事先沒有知會我,擅自行動,釀出大禍來,回頭族會,自然要好生處理你。韓漠在田家做了這麼大的動作,你竟然毫不知曉,無能到你這個樣子,這知縣你還配做下去嗎?”
賀知縣一頭冷汗,不敢答話。
司徒靜終於道:“大老爺,這事……這事我也是有責任的。此事賀知縣倒是對我稟報過,我瞧著只是一個小小的商戶,鬧不出什麼事端,所以……所以並未向大老爺稟報……這才讓韓漠那臭小子覓著了機會……!”
賀學之看了司徒靜一眼,嘆了口氣,道:“司徒兄,剛才我說話有些激動,你也莫放在心上。”
“不敢!”
“我曾對你們說過,趁這個時候攢些銀子,也沒什麼不對。那幫賤民,即使有怨恨,等到災情一過,回到鄉里,一切重新開始,依舊會是我們賀家的子民,他們很快就會忘記許多東西……老百姓是最善忘的。即使到時候還有怨氣,我們處理一些人,總是能讓他們消消氣的。”賀學之淡淡道:“我囑咐過,老百姓的怨恨,只能遷怒到朝廷,遷怒到那些奸商,甚至可以遷怒到一些官員,但卻不可遷怒到我賀家……民心這玩意,賤是賤的很,但卻很有用處,渤州郡葉吳兩家的教訓那是在眼前的……蘇觀涯派蘇克雍等吏部官員來宜春郡徹查官吏,目的不過就是揪出我賀家的把柄,到時候公佈出去,讓百姓對我賀家生出怨怒之心,打擊我賀家的威望,一直以來,我就是要你們提防這一點。”
“大老爺說的是!”司徒靜和賀知縣齊聲道。
“可是你們這一次,卻是被韓漠抓到了把柄。”賀學之冷笑道:“韓漠那是有心要借大鴻米店,順藤子查上來的,一旦真的被他查出明堂,將大大牽連到我賀家,甚至威脅到我賀家決不能觸碰到的威望。這小子處心積慮,心思刁毒,不動聲色中,找到了這樣的機會……你們倒是說說,接下來,該如何應付?”
司徒靜臉色陰鷙,一咬牙,道:“大老爺,此事絕不能讓韓漠繼續追查下來,但是他手中有御林軍,而且身為護糧官,徹查糧商也是合乎道理,所以……咱們斷他的路!”
“司徒兄的意思是?”賀學之眯著眼睛道。
“要麼此殺韓漠,讓他沒命繼續查下來……!”
“司徒兄,殺韓漠?”賀學之冷笑道:“韓漠手頭上有兩千御林軍,暗中肯定有西花廳的人在保護,而且這韓漠自己也是武道高手,狡猾無比,那是想殺就能殺得了嗎?而且東花廳就等著我們賀家殺人,若是被他們抓住我們刺殺韓漠的把柄,你可想過後果?
司徒靜咬咬牙,道:“如果殺不了韓漠,那就殺洪悟修,殺田布仁,這兩個人一死,韓漠沒有人證,我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殺洪悟修?”賀學之淡淡笑道:“司徒兄,那可是你的老丈人!”
“為了賀家,老丈人也在所不惜。”司徒靜沉聲道。
賀學之笑道:“司徒兄果然是賀某的知交!”
“而且韓漠自己還有官司在身。”司徒靜冷笑道:“他殺了宋車兒,如今我已派人控制住了那名婦人,只要她指證韓漠是因姦殺人,韓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賀學之摸著下巴,沉吟著,小眼睛閃著陰鷙的光芒。
正在此時,卻聽門外傳來下人的稟報:“老爺,韓將軍求見!”
司徒靜和賀知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