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猶如兒戲,直到……呂岩再次變換動作。
身體在空中背向折返,呂岩在刺中博特前半秒的時候給白蜂施加了橫向扭力,完全打亂了白蜂中所蘊含的力量,伴隨著攝人心魄的蜂鳴聲,白蜂槍尖瘋狂的亂顫起來,第七個動作——亂舞!
博特一腳踢出,狠狠的從花朵一般的槍影中踢中了白蜂,但白蜂只是順勢翻轉了一個巨大的圓弧,再一次刺向博特,這一次的刺擊中,已經吸收了博特那一踢的力量,書迷們還喜歡看:。
同樣的動作不斷延續著,博特展現了一個武者的強悍,失去了雙臂的他依舊能夠保持絕對的平衡,雙腿兩續翻踢,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將白蜂踢飛,帶著一米多槍芒的白蜂將地面劃出一道道深刻的裂痕,但卻傷不了風暴之中的博特。
當然,博特也絕不好受,如果有雙手和冷鯊的話,他破解這個槍術易如反掌,但僅僅依靠雙腿的話,他只能勉強自保,連從槍環中脫離都做不到,更別說反擊了,他只能等槍勢崩潰,他決心等會一定要把握機會,一腳踢碎這個強的過分的人形戰骨。
呂岩感覺到白蜂越來越飄,博特每一腳的力量都被亂舞動作所吸收,但他這樣下去肯定最後會控制不住槍勢而摔倒在地上,到時候還有第二次爬起來的機會嗎?
所有的念頭都在電光火石間轉換,呂岩下定決心,再一次嘗試疊韻風舞的第八個動作——斂殺!
已經康復的左手骨堅定的按住了白蜂的槍桿,右臂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纏繞住槍尾,呂岩雙臂一叫力,開始收縮亂舞的範圍,當繁亂的槍花收縮到一線的時候,就是斂殺完成的時候。
槍花迅速縮小,猶如一個倒圓錐將博特鎖在其中,這個殘忍的獵骨者立刻緊張起來,他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四下踢出的雙腿痠軟無力,幾乎陷入崩潰的邊緣,他終於爆發出了無奈的怒吼:“你他媽的……這是什麼鬼……槍術!”
呂岩的指骨被崩飛,臂骨開始出現裂痕,就連白蜂的槍身上也出現了裂痕,他和博特完全是在比運氣,看誰先崩潰。
在這個關鍵時刻,有一個人起到了關鍵作用。
他是一個死人!
剛剛死亡的獵骨者——拉比!
生魂的釋放需要一個過程,一般至少要數分鐘才會將一個死者體內的生魂完全釋放出來,所以在呂岩和博特賭運氣的時候,大量的生魂還在持續不斷的從拉比體內湧進呂岩身體中,呂岩的身體在碎裂崩潰的同時,生魂也在醫治著他的身體,兩者相比之下,呂岩雖然仍然無法抵擋斂殺動作對自己的傷害,但他的身體崩潰速度要慢了很多——至少比博特的崩潰慢的多。
一個小小的失誤,博特痠麻的右腳抬慢了一點,沒有蹬中白蜂的槍桿,白色的槍芒立刻順著他的右肩削落,巨大的力量和白蜂釋放的炙熱槍芒瞬間就將博特右手的殘臂切了下來,傷口處還來不及噴血就別高溫燙成了焦黑。
博特慘叫一聲,下意識的閃身,終於失去了身體的平衡,白蜂在地上刻出一條半米深的凹槽後,閃電般的轉了一圈落在他的左肩,這一次傷口從他的左肩斜託到右腿,雖然他上身穿戴的護甲勉強擋住了槍芒的攻擊,但他缺乏保護的右腿卻被槍芒完全切割開來,大腿的肌肉和禦寒的皮褲一起綻開,露出了裡面正在因為高溫而慢慢變黑的腿骨。
呂岩的槍花越縮越小,白色槍花中的博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猩紅的血肉和飛舞的焦黑碎骨,生魂、血腥、焦味、惡臭……各種千奇百怪的味道一同向呂岩湧來,而已經幾乎完全是在依靠本能施展槍術呂岩只知道狠狠將白蜂頂死,穩住。
“嚀——”一聲可以刺穿恆古的振音傳開,呂岩手中的白蜂終於收歸一線,似乎完全靜止了下來,在它的周圍,是一片洋洋灑灑墜落的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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