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斯內普立刻道。
齊婭拉將雙手背到身後去,眸光閃爍:「大家不都是這麼說的嗎?『可憐的齊婭拉終於憋不住要攀高枝了,她的成績這麼好,還一直借作業給別人抄來博取名聲,結果到頭來連級長都沒有當上……』」
「既然如此,那我走一走烏姆裡奇的這條捷徑又有何不可?」
斯內普凝視著齊婭拉,如同毒蛇一樣精準地抓住了她話中的漏洞:「要是如你所說,你想要的是地位與特權……那你理應恨我才對。」
「畢竟是我這個院長沒有選你做級長,不是嗎?」
「那你又為什麼要向烏姆裡奇說我這個阻礙了你獲得尊嚴地位的惡人的好話呢?」
齊婭拉終於抬起了頭,她正視著斯內普,微微加重語氣:「我從來沒恨過你。」
「我知道。」斯內普平靜地說,「所以你剛才的理由根本不成立,你另有目的。」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個什麼?
齊婭拉的雙眼中有火苗閃動:「這件事和您沒有關係,對您來說也沒有任何壞處,先生,您為什麼一定要尋根究底呢?」
斯內普單手壓著她的論文,絲毫不動:「你有前科,我怕那天迷宮裡的事情重演。」
齊婭拉咬牙問:「你怕我殺了烏姆裡奇?」
斯內普冷聲說:「我怕你又要丟了小命。」
一片駭人的寂靜。
很久很久以後,齊婭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澀地擠出回答:「……你擔心這個做什麼,人都是要死的,我的性命和你毫不相干。」
「人都是要死的,我的性命和你也沒有關係。」斯內普用同樣的話回敬。
齊婭拉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兩個人都能聽出來的敷衍語氣說:「是,和我是沒有關係。那麼現在我能走了嗎,先生?」
「你不是還有關於分數的問題要問我嗎?」斯內普舉起她的論文。
齊婭拉看向那張羊皮紙頂端那個刺眼的字母「d」,臉上的肌肉輕微抽動:「……我不問了,先生。」
「但我還是可以回答你。」
斯內普抽出魔杖,輕巧地在那個字母「d」上點了一點。一端扁平的「d」突然像是被人吹起的氣球,「啵」地鼓出來一半,膨脹成了一個完美的「o」。
「我寫錯了。」他悠然道。
齊婭拉的咬肌鼓了出來,她幾乎馬上就明白自己今天是被斯內普擺了一道。而她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判斷,就這麼跳進了斯內普的陷阱,還任由他牽動情緒,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但她又能怎麼辦,他可是斯內普啊。
「謝謝您為我改正。」齊婭拉硬邦邦地說,伸手就要奪回論文,「我要去吃午飯了,告辭。」
但她沒有從斯內普手中抽動羊皮紙。斯內普用了點力氣,他捏住了羊皮紙的另一端,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我上次問過你一個問題,你一直沒有回答我。」
「上次是哪個上次?我可不記得我有回答不上來的問題。」齊婭拉毫不相讓地裝傻。
斯內普不介意重複一遍:「我問你為什麼要殺小巴蒂·克勞奇。」
「因為他該死,這個理由應該足夠了。」齊婭拉冷冷道,「而且您也知道,我是精神病,是個瘋子,瘋子殺人不要什麼理由。」
但斯內普依舊沒有鬆手,他垂眸看著齊婭拉,慢慢地說:「最後一個問題。」
齊婭拉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差不多可以算是苦笑的表情:「……如果我能回答的話。」
這個問題很簡單,只有兩個單詞。
「為什麼是我?」斯內普問。
why ?
但齊婭拉立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