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當即就表示不同意他們再來往。
“嫁進秦家的女人,一定要清清白白,像她那樣隨便,以後也不會好。”寧霜潔當時這麼跟兒子說,她一向看不慣國外那種特別主動、作風豪放的女孩子。
秦雋跟那女孩兒本來就沒有特別深的感情,加之他媽媽一再阻攔,後來也就斷了。之後,他再找女朋友的時候留了個心眼,輕易不能告訴他媽媽。
幾天後,林燕羽正在畫廊裡和一位畫家談合約,意外的接到李學周的電話。李學周在電話裡告訴她,已經派了車來接她,首長想見她。
“好。”林燕羽唇邊漾起一絲詭異的笑,走進辦公室的裡間換了條裙子,外套一件款式簡潔的白色羊絨大衣,看起來優雅大方,隨手拿起香水瓶往脖子上噴了一點。纖細的手指滑過秀美白皙的脖頸,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對自己的樣子很滿意。
秦鶴安此時正在懷山別墅的書房等待林燕羽的到來。這些天他陸續接到和之前那次一樣的淺藍色的信,令他內心十分不安,總覺得有一團迷霧包圍著自己,讓自己辨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最後的這一封,信箋上沾滿了血,卻在信紙中央用血畫了一顆心,看起來觸目驚心。秦鶴安一開啟信封,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看到信紙更是心驚肉跳。下意識的,他讓李學周把林燕羽帶來,希望能從她這裡得到些許線索。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與她有關。
林燕羽走進秦鶴安辦公室的時候,隨手關上了門。看到秦鶴安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她心思一轉,叫他:“秦叔叔,你找我有事?”
秦鶴安瞬間回過神來,疲倦的揉了揉眼睛,向林燕羽揮手,示意她坐下,溫和的問:“你以前到懷山別墅來過嗎?”“沒有。這裡進出都要特別通行證,我可進不來。”林燕羽狡獪的笑。
她落落大方的態度令秦鶴安有點不安,只得沒話找話:“小雋媽媽的手術推後了,他可能還要在瑞士再呆上半個多月……”“他跟我說過了,阿姨的身體要緊,讓他不要擔心我。”林燕羽注視著秦鶴安的眼睛。
直覺告訴秦鶴安,這女孩兒看起來雖然溫柔可愛,眼神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東西,很奇怪,似乎能直刺人心。
“你媽媽……你父母都在美國?”秦鶴安想問什麼,最終改了口。林燕羽點點頭:“家父一直在美國做生意,家母……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離婚了。”
秦鶴安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林燕羽身上,目光像是膠著一般,半點不肯移開。她和他記憶裡的那個人實在是太像了,走路的姿態、微笑的神態,都彷彿她的再生。
林燕羽早就注意到他非同尋常的目光,卻假裝不在意,手指攏了攏頭髮:“秦叔叔,我知道你們家比較特殊,您和阿姨要是不滿意我和秦雋在一起,那我就遵照你們的意思……不管怎麼說,你們是他父母,我不會令你們為難的。”
看著她無辜的表情,秦鶴安知道她誤會了自己找她來的用意,淺笑:“小雋的事我和他媽媽一向不干預,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做主就行,我們長輩怎麼會不同意呢。”
林燕羽微微的笑,不動聲色的轉著心思,視線落在他花白的頭髮上,故意道:“您比家父還小兩歲,怎麼頭髮都白了?”
“可能我的心態老吧,事實上我也不年輕了,人過了五十,就是有一天算一天。”秦鶴安和藹的笑笑,神情看起來疏朗大氣,絲毫不見暮色沉沉。如果不是頭髮的顏色,他的外表看起來絕不像五十二歲的人。
“不,秦叔叔,我覺得您一點兒都不老。”林燕羽眨了眨眼睛,俏皮可愛。秦鶴安又笑笑,掩飾住情緒:“我晚上還有應酬,先讓司機送你回去。”
林燕羽點了點頭。她原本以為秦鶴安會留她吃飯,可是他卻沒有,讓她不禁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