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孩子，回去我好好收拾一頓，我馬上關門”
陳芳知道，這兩老的一來肯定又是雞飛狗跳，現在李現還在醫院昏迷著呢，再昏兩個全家就亂套了，著急忙慌的關好店鋪，騎著車趕到家。
李正榮接到李正華的電話也不好發火，原本還想著能瞞一段時間的呢，這下好了，紙包不住火了。
給王金花通了一個氣，示意等會兩個老人來了安撫一下。
隔代親不是開玩笑的，爺爺生氣起來這個兒子肯定要捱打的。
晚上七點半爺爺騎車到了李正華縣城租的房子裡，一路騎過來，老年人的後背全部都溼了，大口喘著氣，喝了一杯水就問起了老大家裡的情況。
屋子裡的李寧眼睛上掛著眼淚，顯然是被回到家的陳芳一頓收拾，不敢哭出聲，要是敢再哭，他覺得老爸老媽肯定會上演雙打的，爺爺奶奶在都攔不住的那種，這點眼力勁他還是有的。
“打孩子幹嘛，李寧，到奶奶這來，要不是李寧我這當奶奶的還矇在鼓裡呢”
說著把還掛著眼淚的李寧拉倒了懷裡。
陳芳沒接話，這個時候他也正在氣著呢，手裡面還撰著晾衣架，顯然這就是李寧捱打的兇器。
這兩天白天他管門店，晚上去大嫂家，累的夠嗆，李正華也不輕鬆，一個人要送李寧上學，還得帶李悅，完了空了還得幫忙送貨到代售店。
看陳芳氣鼓鼓的沒接話，李正華就說把事情大概跟老兩口捋了一遍。
“媽，你去了可千萬別說大嫂，人家還懷著孕呢，不說還不是為你們好，你身體也不好”
“我心裡有數，我也是當媽的過來的，我知道。”
爺爺抽了口焊煙，嘴巴吧嗒吧嗒的，一直不停，一聲不吭，眉頭皺的緊。
抽了一管又點了一管。
屋子裡安靜了十來分鐘。
抽完第三管，老頭敲了敲煙管，跟奶奶說：“回去吧，醫院我們就不去了，去醫院我們老年人也幫不上忙，還給你們添亂，你們兩口子多幫忙，老大一家對你們可不差，別節骨眼上......”
後面的話沒說，眼神盯著老二，但是顯然這句話是說給陳芳聽得，老兩口心裡清楚，老二耳根子軟，兒媳婦嘮叨兩句，嘴巴就會偏。
爺爺拉著奶奶又回去了，彷彿來一趟縣城就是為了來老二家裡抽幾口焊煙一樣，臨走還留下了一大疊零錢湊起來的2355塊，對於老人而言，這基本上算是老兩口的全部積蓄了。
目送老兩口的三輪車消失在街頭，李正華才回到家裡對著陳芳說道；“別往心裡去”
“我知道”
說著一股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睛裡滾了下來，有心酸，也有委屈，其實他心裡也知道公婆對他有看法，她也知道自己雖然小氣，但是她沒壞心眼，還不是為了過好日子，雖然他爹話說的不好聽，但是說的對，大哥大嫂確實對他們一家很好，關鍵時候幫忙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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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等了半天的李正榮和王金花沒看到他爹他奶過來，不一會李正華才打電話過來，老兩口問清楚了情況，坐了一會就又回去了，還給他們留了兩千多塊。
聽得兩口子默然。
“沒來也好，錢就先放你們那裡吧，到時候還給他們拿回去，我們錢夠用的”
李正榮想著錢暫時應該用不到的，就沒讓拿過來。
“不用，我還是等會給你拿過去吧，2000不多也不少呢，我和陳芳幫不上太多忙，只能多出出力，IcU一天要五六千呢”
李正榮給李現辦理住院的時候就給卡里面充了塊，每天醫院都會給賬單，這個賬單李正華也看得到，密密麻麻的都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