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取我的性命,我不是爛好人救她等著她來殺我。沒有對她下殺手已經算是仁慈了,你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救?而你,又有什麼資本做我的奴才?”
容天音犀利的話,一句句的撞進華月的心底裡,縱然心再焦也無法再開口。
因為容天音確實是仁至義盡了,能夠讓他們的主子活下來,就已是最大的讓步。
容天音恨不得將他們公主殺死,又怎麼會去救人?
沈閒一路追蹤蕭薰兒的身影,清掃荊國餘黨,而皇城下的鳳悅樓,百藥堂早已被容侯掀翻出來。在這件事上,容侯也會橫插一腳,只要讓樞密院的沈閒抓到了,只有死路一條。
這次,蕭薰兒是遇到大難了,身後無路再逃。是她自己把自己死衚衕裡鑽,怨不得別人。
在容天音救下他們的那刻起,蕭薰兒若是聰明的話就該離褚國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
但她並沒有容天音想像中的那麼聰明,那麼有耐心,她完全被仇充暈了頭。她等了這麼多年了,難道就不能再多等幾年?甚至是十年,到了那個時候,只怕她的實力會更加強大。
可惜了,蕭薰兒一味的只想要復仇,結果把命搭進去了不說還報不了仇,連容侯和皇帝一片衣角也觸控不到。
在冰冷的感覺浸入體時,華月如弦一般飛了出去,使出她最後的氣力折了回去。
她的主子死了,那麼她也就沒有活命的意義了。望著這些盲目的部下,容天音搖了搖頭。
郊城外。
容天音站在暗角邊上,盯著暗夜下撕殺的人群。其中有一隊人馬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
tang沈閒一身黑色的披風,冷漠地站在撕殺範圍之外,目光清寒。
“一個不留,聖上要的是屍體,不是活物。”
沈閒的聲音仿若是來自地獄,震盪在小郊林邊緣,在暗夜裡猶如一把帶血的利刃直扎入他們掙扎的心臟,收割每條跳動的生命。
容天音坐在後面的位置,對蕭薰兒和蘇卓的困境不為所動。
暗夜下,招招殺伐,沈閒出手,果真非同凡響。
出動所有的樞密院的主力軍,擊潰蕭薰兒最後那點組織力量,他們根本就沒有法與整個褚國相抗,褚國的強大已經在他們評估的範圍內。
蕭薰兒的人,終究還是不夠強大的。
或許是夠強大了,可是她運用的地方不對,一個有計謀的人,是不會將自己的身份暴露給任何人知道的。在當初容天音知道她秘密的那會,她就應當極力擊殺容天音,不留活口,那才是對她最有利的。在孤雁山時,她更不該出現殺容天音,暴露了她所有的行蹤,讓沈閒有了可佳的機會。
可是她並沒有做正確,所以這一次她失敗了。
一旦失敗就是要失去價值的生命,容天音在等,等蕭薰兒最後的結果。
站在最明顯的方向,只要有人從那個角度看過來,就會看到她所站的位置。
她十分安然地盯著那滿林的殺伐,空氣裡還能感受到來自那處的打鬥壓迫的沉重。
“嗖”地一聲,一條黑影如雷電而至,容天音站在林間一角,迎著那個人沒有動。
待寒芒抵在她細小的脖子上時,對方卻猛然剎住了招式,在接觸到那雙璀璨如星的黑瞳時,他硬是讓自己抽開了不可能避開的劍招。
沈閒對她出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兩次都是震撼的抽開衝勢,沈閒的身形穩穩一落,但因為中途生硬的抽招,使得他的虎口被自己的力量震到了,有麻痛感傳來。
“是你。”
“是我,”容天音微微一側身,“沈大人,許久不見了!”
“你為何會在這裡?”沈閒收住愣愕的神情,皺起眉頭。
“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