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容天音和他站在那裡說那麼久的話。
現在的秦執就是草木皆兵,一有點風吹動就忍不住了。
神策在容天音的心目中有多麼的重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和他是不是有什麼協議。”
坐在他懷裡的容天音抬眸瞅著他完美的輪廓,有些質問的味道。
秦執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話。
秦執的笑容讓容天音瞭然了,顯然是在她還沒有清醒過來時,就已經開始計劃好了。
這個男人還真是狡猾。
竟然連神策也利用了,狐狸不愧是狐狸。
其實秦執和神策並沒有什麼交集,如果不是因為容天音,也許神策與秦執永遠沒有那個機會“聯手。”
現在他們所做的,就像是一種變相的聯手。
在沉默中,容天音五味陳雜。
神策他沒必要那樣做,雖然神隱家族有一部分是因為他的原因,但她是罪魁禍首。
像是看出了容天音的心思,秦執圈在她腰間的手不由加重了些力道。
“不要多想,那是他願意的。”
容天音苦笑一聲:“不該再將他拖下水。”
“他一直在水裡,”秦執微沉著臉,“並不存在拖不拖的定義。”
無盡的疲倦席捲著整個身體,閉上雙目,安安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裡,安靜的氣氛下感覺到她的異樣,秦執更是攏緊了她的身軀。
等容天音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入夜了。
“這是哪?”
“邊境。”
容天音從厚厚的大衣裡鑽出了腦袋,看著近在咫尺的高城。
嗚呼呼的北風不斷的從耳邊刮過,黑色的夜空,完全看不到一點光亮,只有城牆上可見一些火把和幾乎要吹滅的火架。
這是哪裡,容天音已經猜測到了。
“我們到了。”
是啊,他們順順利利,安安全全的回到了自己的地盤。
他們的安全,是某個人用自己的身軀擋下來的。
將容天音抱下馬,低頭看見她擔憂的樣子,說道:“神隱者不是那麼容易打敗的人,你要相信他。”
容天音苦笑,“我們順利回來,他卻用自己的血來擋災,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秦執將她裹得更緊,聞言,眉宇一蹙:“說什麼蠢話,那是他該做的。”
該做的?
不,這些本就不關他的事。
……
出城迎他們的是容戟。
這裡守城的人是容戟和秦聞,自從上夷國那件事後,他們就直回到了這片地帶。
如果不是梁國蠢蠢欲動,或許他們已經不在這裡了。
秦聞對見秦執和容天音並沒有興趣,知道容天音出事時,容戟已經忍了又忍,最後得到容天音安然無恙的訊息,這才一直站在這裡等著他們的出現。
梁國會放他們出來,實在很神奇。
從這裡再看到自己的女兒,容戟比原先露出更加複雜的神色。
容天音站在冰冷的褚國地界,冷目迎著自己的父親,現在的他們已經並不算得上是父女了,現在的他們只各自為利。
“父親。”
這一聲父親叫得並沒有感情,容戟卻似啞了聲般,定定看著容天音沒動。
“容侯爺,天地陰寒,音兒的身體有恙,還是到屋裡再說吧。”秦執上前,將容天音攬時懷裡,擋去冰冷的寒風。
容戟用眼掃了下秦執,讓開了一道讓他們進屋。
“今夜我給玥兒施一針,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既然到了自己的地方,就有更好空間做準備,玥兒已經昏迷睡了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