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拎著一個沉重的皮箱,登上下馬車,瑞博信手接過皮箱塞到了座位頂上的隔欄之中。
“非常感謝你的幫助,你是來觀看迎接儀式的?”那位少年彬彬有禮地答謝道。
他所擁有的教養令瑞博感到一絲好感,在這個充滿軍事味道的國度之中即便是少年,也總是能夠看到趾高氣昂的人物,在此之前曾經給予他好感的,恐怕就只有佛斯大公的那個兒子馬克。
“是的。”瑞博微笑著回答道,他露出了已然有些遺忘的輕鬆笑容。
“難道你只是一個人來,身邊沒有大人跟隨?”那個少年追問道。
這番話令瑞博對他更充滿了好感,這個少年有點像是當初的他自己,突然間他感到心頭有一種濃烈的諷刺的味道,他感到自己在進行的正是當年那個徹底改變了自己命運的小賊的工作。
“可以這樣說。”瑞博給予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那麼你為什麼不和大人待在一起?為什麼獨自一個人坐在馬車上?”那個少年再一次問道,這令瑞博越看越像當初的自己。
“其他人乘坐別的馬車離開,我不方便出現在他們的馬車之上。”瑞博淡然說道,這並非完全是謊話。
“很高興能夠和你同乘一輛馬車,大家都叫我紐,你也可以這樣稱呼我,你呢?”那個少年露出友善的微笑說道。
“叫我瑞博。”瑞博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車門再一次被人開啟了,一個高大的青年站立在車門口,他的手裡拎著兩個巨大的皮箱,他看了瑞博一眼,朝著旁邊的少年說道:“紐,幫一下忙,這些檔案實在是太過沉重了。”
那個少年連忙接過一個遞上來的皮箱,並將皮箱塞在了桌子底下。
“這是福倫克。”那個少年朝著那個高大青年指了指說道:“這是瑞博。”
將另外一個皮箱扔在對面的座位之上,那個高大少年笑了笑說道:“你好,瑞博,你是莫納赫人?”
聽到這句話,瑞博不知道應該說那個青年的觀察力太過糟糕,還是自己已越來越習慣得裡至人的神態和語言,因此已難以被察覺是個外國人。
“啊!不是,我的故鄉是更南方的一個小鎮。”瑞博信口說道,這一次他同樣沒有說謊,“你身上那幾個罐子是幹什麼的?”那個少年突然間問道,從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於這件事情已經好奇很久了。
“這裡面是一些藥粉,很有用卻又極為危險,稍微用一點是救命治傷的良藥,但是隻要份量稍微把握得不對,就會致命。”瑞博說道,他仍舊沒有說謊。
“那麼你為什麼隨身帶著這種我從來未曾聽說過的藥劑?難道你經常會受傷?”那個少年再一次追問道。“好了,紐,你老是這樣會令人反感的。”那個高大的青年用力撥弄著少年的腦袋說道:“別放在心上,這傢伙總是這樣。”
“沒關係,我以前也是這樣。”瑞博笑了笑說道,這一次他確實說了真話。
這句話顯然拉近了他在那位少年心目中的距離。
正在這個時候,車門再一次被開啟了,不過門口的那個人看到坐在馬車之上的人中有瑞博,立刻神情不由自主地有些慌亂起來,他連忙將車門關上,逕直朝著另外一輛馬車走去。
“這個傢伙怎麼了,一驚一乍的。”福倫克疑惑不解地問道。
“他好像不是我們船上的。”少年紐說道。
馬車沿著平坦的大道朝著城裡駛去,一路之上道路兩邊那豔麗而又芬芳的花朵令兩位同乘者嘖嘖稱奇。
“聽說莫納赫有得裡至最好的武器匠人,我倒是很希望能夠定製一把長劍。”那個身材高大的青年興奮地說道。
“福倫克是一個相當出色的劍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