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呼:“老天,這不是梅林,是梅海!”
被白雪覆蓋的梅樹,露出星星點點的紅,猶如少女羞紅的臉頰,漾得人心裡蠢蠢欲動,恨不得自己變成其中一朵,加入到這浩瀚無邊的梅花世界。
手牽著手,慢慢踏入梅花的腹地。疏影清雅的梅樹,悄無聲息,競相綻放,清香沁鼻,芳菲成陣。
顏丹青指著一棵棵梅樹介紹道:“看到沒,這裡的梅花不是一個品種。這棵是‘玉蝶梅’,花的顏色是白色的,非常素淨。這棵粉紅色的叫‘宮粉梅’,還有這個碧如翡翠的是‘綠萼梅’,最豔麗清香的是‘硃砂梅’,顏色最深的是‘墨梅’。”
黎海風一笑:“你好像對梅花很有研究啊。”
“我有那麼一點梅花情結,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一眼樓下的梅花,一切都釋然了。就為梅花‘雪吐芬芳不畏嚴寒’的風骨。”
“唉,為什麼女人總是那麼多愁善感呢?”
“哈哈,這或許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吧。”
“丹青,我給你拍組照片吧,這組照片就叫‘梅雪麗影’。”
“照片還有名字呢?”
“當然有。”
若干天后,當顏丹青看到這組“梅雪麗影”時,她的感覺是,黎海風把她所有的青春、所有的明麗、所有的活力、所有的幸福都拍進照片裡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29
顏丹青剛一走出大廈,就聽到景靈在叫她,循聲望過去,只見景靈坐在一輛嶄新的紅色寶馬裡向她招手,見她走過來,又做了個讓她上車的手勢。
自從和黎海風有了那種關係,顏丹青便藉口天氣太冷再也沒到景靈的酒吧吃過午飯。景靈是一個嗅覺敏感的女人,顏丹青怕被她聞出什麼氣味來。這不,兩個人又有好久沒見了。
坐進寶馬,顏丹青問:“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
“有兩個月了。”
“這車是你的?”
景靈含含糊糊地回答:“嗯……是酒吧的。”
“那還不是你的?王遠真夠大方的,給你買這麼好的車,哈哈,你的魅力可不減當年啊。”顏丹青突然發現汽車不是往酒吧方向去的,“我們這是去哪兒呢?”
“王遠家。前段時間他很忙,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抽空將別墅重新裝修了一下。上次你不是還在埋怨他買了新房沒有請客嗎?”
到了王遠家,李建國已經先到了。
飯是鐘點工陳嫂做的,席間閒聊的時候,李建國說起自己的妹妹穆嵐也住在這個小區,父母已從老家搬過來,現在和穆嵐住在一塊兒。
說到穆嵐,景靈感嘆道:“真是女大十八變,記得你妹妹小時候長得真難看,沒想到長大了那麼漂亮。”
顏丹青問:“你什麼時候見過穆嵐?”
“建國生日那天啊,快十點了,李建國一個人跑到我們酒吧,喝得爛醉,我怎麼也勸不住。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關機。正拿他沒辦法時,穆嵐打電話來了,是我幫著接的,我就告訴她你哥在我這喝醉了。不一會兒穆嵐就趕來了,還別說,她一個女孩子力氣蠻大的,沒要人幫忙就把李建國背到車上去了。對了,建國生日那天你去做什麼了?說好在威尼西餐廳等建國的,為什麼那麼早就走了?”
顏丹青吃驚地看了看景靈,又看了看李建國,半晌說道:“我回家了啊,建國不是給我發簡訊說不去了嗎?”
李建國眉頭一皺:“我什麼時候發過這樣的簡訊?”
顏丹青拿出手機翻了翻,還好那段簡訊還在,她把手機遞給李建國:“你自己看吧。”
李建國接過手機一看,說:“這條簡訊不是我發的。”
“那是誰呢?誰會這麼無聊拿你的手機給我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