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所以此時全都在閉目養神,倒是那易欣星耐不住寂寞,眼見著都兩點四十五了,還有不到十五分鐘,正是最緊張的時候,他這個人生性好動,最是耐不住寂寞,雖然等一會兒生死未卜,但是他的嘴卻也沒有閒著,只見他對著崔先生說道:“你剛才為啥讓幾個馬仙回去接應啊,不放心麼?”
馬仙,也就是易欣星對野仙的稱呼,而崔先生聽到他問,便睜開了眼睛,抬頭望了望那越發朦朧的月色,心中若有所思,然後才對著易欣星講道:“我對他們放心,只是對黃帽子混蛋不放心……”
很明顯,崔先生之前也遇到過那個命運,他曾經確實也參加過命運的遊戲,自然明白今天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易欣星聽他這麼說,便問道:“你是說,那個傢伙會從中作梗麼?”
“他一直在作梗。”崔先生嘆了口氣,然後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是直覺告訴我,我的做法應該沒錯,既然命運讓咱們跟小張他們分開,那隻能說明一點,他選擇的時間到了。”
易欣星聽崔先生說到此處,眼中也浮現出一抹惋惜的神情,他伸出手來,撫摸了一下自己那光禿禿的手臂,沒有說話,而崔先生則又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咱們現在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儘量為下一代鋪平路,但是這條路要怎麼走,還得靠他們自己啊。”
夜色繼續,同一時間,哈爾濱道外區福澤堂。
張是非這時才恍然大悟,對啊,自己怎麼這麼笨想想那些妖怪可以來無影去無蹤,剛才打個電話讓它們來妖來取這露水不就得了?還至於自己那麼痛苦?
張是非真想給自己一耳帖子,大喜之餘不免心有餘悸,看來,自己剛才確實是亂了陣腳,被接二連三的事情衝昏了頭腦,如此簡單的事情竟然也想不到,幸好那分頭老謀深算,要不然,自己還當真就悲劇了,如果梁韻兒因為一個電話而死的話,那估計自己應該連哭都不哭出來,直接就瘋了。
還好還好,有驚無險,隨著蔡寒冬見到了野仙的驚訝不解,以及那李胖子和劉雨迪兩人臉上露出的驚喜,希望同時又一次回到了張是非的心中,緊急關頭他也不廢話跟那五個野仙妖怪們廢話了,他立馬對著李蘭英擺了個手勢,然後一邊將那包袱和唐刀一起系在了背後,一邊快速的衝向了門口,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的事物可以阻攔了,路過李蘭英身邊的時候,他低聲的說道:“我先去了,你跟上。”
李蘭英明白他的意思,他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張是非喊道:“用不用吧冬子也帶子?”
他說出這話的同時,張是非已經衝出了福澤堂,剛出門口,他便縱身一躍,藍芒閃耀之間已經化成了碩大的孔雀,只見他一邊拍動著翅膀,一邊大聲的喊道:“隨便,我先去了”
說罷,它雙翅用力一揮,呼呼的風聲從他耳旁呼嘯而過,繞過了林立的樓房,眨眼間已經不見了蹤影。
直到這時,李蘭英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終於,終於不用這麼麻煩了,想想剛才還真是危險啊,老張這頭倔驢,差一點兒又意氣用事了。
於是,他便擦了擦汗,然後也沒理會一直處於極度驚訝狀態下的蔡寒冬,他一步上前,將手中的露水遞給了一個野仙,然後便對著劉雨迪說道:“姐,我放心不下那個孫子,現在也要跟上去,你咋辦,自己一個人能行不?”
劉雨迪搖了搖頭,轉機出現,此時的她已經收起了淚水,只見她擦了擦眼淚,然後神色十分堅定的說道:“我現在也想明白了,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逃避的,我也要去幫我的愛人。”
現在劉雨迪已經將壓抑於心中依舊的事情講出,除了淚水之外,她也想通了一件事情,特別是在看見張是非方才的表現之後,她也明白了,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了,想想這也正是越長大越不安的道理吧,本來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