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將失而復得的珍寶擁在懷裡,慕清珏分出神識察看他身體,見他只是昏迷,並無其他不妥,也不將他叫醒,動作輕柔地抱著他,這才正眼看向那個惹怒他的罪魁禍首。
媚姬既驚且怕,冷汗溼透衣服,驚駭地瞪著緩緩靠近的慕清珏,顫聲道:“你……要做什麼,你別忘了,我可是天魔門的人,殺了我,主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在她的叫罵中,慕清珏滿臉不奈地將人推開,輕輕將蘇白放在石頭上,溫存地偷了個香吻,這才轉身看向地上狼狽不堪的媚姬,他蹲□來,看著那雙白皙纖長的手,似笑非笑道:“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什麼,我的東西只有我能碰,這麼漂亮的雙手,還真是可惜了。”
想到幾人初見時的情景,媚姬心臟瞬間被恐懼緊緊攫住,漂亮的雙眼再沒了往日的嫵媚風情,只剩下慢慢的懼怕和慌亂,她咬著唇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能在天魔門那種地方生活那麼多年,一路從低階弟子爬到左使,她又豈會是怕事的,強撐著一口氣,催使體內魔力流轉,眼看就要成功突破禁制,突然噬骨的疼痛在四肢百骸內蔓延,疼的她當即吐出一口鮮血,再想嘗試,無論她怎麼努力,渾身卻再也提不起絲毫力氣。
“怎麼,不掙扎了?”從始至終慕清珏都沒出手阻止她的,甚至略帶了點笑意看著。那樣冰冷無情的眼神,那樣毫不在意的神色,彷彿世界一切都入不得他眼,看著媚姬的眼神就如同在俯視無知卑微的螻蟻。
被他這樣的眼神看著,媚姬隱隱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反抗,在他看來不過是無謂的掙扎,根本不足為懼。
靜靜地欣賞著媚姬害怕恐懼的樣子,慕清珏嘲諷地笑著,右手一勾,揹負在身後的昆吾劍錚然一響,飛出劍鞘,落在慕清珏掌心。慕清珏站起身,對著媚姬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高高舉起手中寶劍,冰冷狹長的劍身清楚地映照著媚姬驚恐至極的表情。
寒光乍現,劍身落下,有什麼東西咚的一聲跌落在地,鮮血順著斷腕汩汩流出,滿地鮮血淋漓。
“啊——!”媚姬慘叫一聲,臉上血色褪盡,冷汗涔涔,偏偏周身被強大的威壓禁錮,竟然連退避的動作都做不出。
慕清珏撫著嘴角微笑:“你的雙手太礙眼了,還是這個樣子看著順眼一些。”他說著收回寶劍,淡然道:“你以為前次比鬥我是當真不如你?哼,有心留你一命,不過是為了打探蕭樓的訊息,可你萬不該動我師兄,你既存心找死,我自然要成全於你。”
死死咬著嘴唇,媚姬唇瓣因為失血過呈現蒼白色,她俯在地上,看著近在眼前的斷手,眼裡的怨恨猶有實質,然而,她不知道,這還只是剛開始而已,慕清珏是全天下最小氣記仇之人,有人碰了他的珍寶,他又怎會輕易放過?
慕清珏走到石頭邊坐下,懶洋洋地看著閉目沉睡的少年,眼神停留在他身上,半晌不動。
時間一點點流逝,身體上的疼痛尤可忍受,心理上的恐懼卻幾乎逼的她發瘋,媚姬可不會傻到以為慕清珏會就這麼放過她,那他這樣子,又是在等待什麼?
一柱香之後,媚姬知道了,她瞪大了雙眼,顫抖著嘴唇看著不斷從洞口處爬過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蟲子,蟲子越來越多,越來越近,彷彿無窮盡一樣。
在這數不勝數的小蟲之中,有一隻似乎與眾不同,它的額頭上有一點血紅色,形體也格外大些。那小蟲爬在最前面,在離慕清珏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溫順地低垂著頭,其他蟲子隨著它的動作做出同樣臣服者的姿態。
慕清珏看著地上黑壓壓的蟲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從無上宗離開時他就給母蠱發出命令,讓它帶領著食人蠱循著自己一路遺留的粉末遙遙跟在後面。食人蠱爬行的速度並不慢,在他來到玲瓏閣的第二日,這些食人蠱也都來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