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對面高閣上撫琴的少女;便是傅抱琴。”
“可是,我覺得剛才的琴聲雖然不錯,但也遠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厲害,怎麼會是她呢,難道是傳聞有誤?”白帆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蘇白卻難得沒有被他萌到,因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正常情況下“蘇白”是絕對不會知道高閣上紗幔後的少女就是傅抱琴,沒看到男主和裴然都驚訝地掃了他一眼,然後才若無其事地移開的嗎?
接下來的時間裡,蘇白緊緊閉起了嘴巴,任由白帆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蝶舞,”殷紅袖看了那出言不遜之人一眼,心底冷笑一聲,早晚有收拾他的時候,招手示意許蝶舞過去。
許蝶舞嫋嫋婷婷地走了過去,垂首道:“閣主有何吩咐?”
“帶著弟子們給各位道長敬杯酒”
許蝶舞眸中閃過精光,柔柔地拿起一隻酒盞,回頭對其餘舞女使了個眼色,眾女會意,紛紛到各桌前敬酒,捧著酒盞言笑晏晏,媚眼如絲,當即就有人動手動腳,相互調笑起來,嚇得蘇白立刻轉過身,二話不說捂住白帆的眼睛。白帆還想掙脫出來,被蘇白*下來。
因著雲霄剛才出言解圍,許蝶舞心存感激,便走到玉華派桌前敬酒,細看之下只見這位雲霄道長高大健壯,氣韻不凡,五官凌厲之中透著傲氣,心中又添幾分好感,笑著表示謝意,微垂著頭,素手掀起面紗,將酒喝乾,眼角餘光卻放在雲霄身上,暗暗打量他的神色,見他並未和其他男人一樣,趁機窺探自己容貌,心底有些失望又有些不甘。
此次各宗門來的大多是新秀弟子,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再加上舞女們若有似無地引誘,場面越發不堪起來,殷紅袖眼底藏著譏誚,半垂著眼睛喝酒,只裝作不知,眾人見她如此越發大膽,聲稱不勝酒力,三三兩兩的摟著軟玉溫香告辭。殷紅袖雙頰微醺,似笑非笑地點頭任他們離開。
擔心教壞小孩子,蘇白給葉茗使了個眼色,葉茗會意,掐著白帆手腕,按住他脈門,半強迫地帶他回了拾錦閣。
隨著時間流逝,水榭內的修士越來越少,殷紅袖饒有興味的掃視幾人。對面高閣內,那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又坐了回去,琴聲曼妙輕靈,靜靜流淌,讓人聽著只覺心曠神怡,心底感到淡淡溫馨喜悅,情不自禁地微笑。
這是要加強精神攻擊了嗎?蘇白垂著眼睛,努力讓自己放空思想,莫言心思純正不會被琴聲引誘,裴然更不必說,至於慕清珏有玄蛇血脈在,除了身體百毒不侵外精神抵抗力也有所強化,應該也沒問題。
琴聲越來越溫柔旖旎,蘇白昏沉沉的腦袋更加恍惚,慕清珏看到他如此,心內擔憂,向裴然瞥去一個飽含警告的眼神,裴然無奈聳肩,示意自己已經多年沒回玲瓏閣,早就被新人拍死在沙灘上。
就在這時,許蝶舞款步走了過來,柔聲道:“道長可是哪裡不舒服?”蘇白正要回答,一抬頭才發現人家的目光根本沒落在自己身上,都黏在緊蹙眉頭的慕清珏身上了。
慕清珏冷冷掃了她一眼,將蘇白半扶半抱於自己懷中,意有所指道:“如此且非如你們所願。”他眼神冷冽殘酷,無端讓許蝶舞心內一驚。
裴然嘆息一聲,知道殷紅袖急於求成,如此不擇手段,牽連到蘇白,已經犯了慕清珏的大忌,他隱晦地給殷紅袖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適可而止。
接觸到他的眼神,殷紅袖眯眼細細打量慕清珏表情,今晚這些酒水中都有玲瓏閣秘製的催情藥,為了防止事情敗露,含量都極少,但是高閣內抱琴彈的曲,以及剛才蝶舞跳得舞,其實都另有玄機,能夠魅惑人心,這些東西單獨一樣,都沒什麼了不起,合在一起卻能引得人血脈噴張,而這個慕清珏卻卻神色絲毫未變,還真是有趣。再細看他身邊幾人,雖然面色緋紅,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