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的意思,他對她的痛苦視而不見,甚至有意在田盈盈的傷口上撒鹽,語氣淡然道:“那是你的福氣。”
“哈哈哈……”田盈盈瘋狂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竟有渾濁的帶著血跡的眼淚流出來,她聲音嘶啞一字一頓的大聲叫道,“慕清珏,你好狠的啊,我詛咒你,詛咒你日後痛失所愛,眼睜睜地看著蘇白死在你面前!”
“你找死!”慕清珏狂怒,手指輕輕一動,田盈盈體內的食人蠱就瘋狂的蠕動起來,整個人痛苦不堪地俯在地上,七竅之中緩緩有暗紅色血液流出。
“蘇白,什麼蘇白?這事和大師兄有什麼關係?”嶽靈兒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不解地問道。
田盈盈聽了忍著噬骨的疼痛抬起頭來,慘笑道:“哈哈哈,真是個愚蠢的女人,臨死都不知道他愛的人是誰!”
嶽靈兒半躺在地上,中間又隔著慕清珏,看不清楚那邊的情景,只是不解而憤怒的說道:“他愛的人?他愛的人不是你嗎?”
“哈哈哈,怎麼會是我,怎麼會是我?”田盈盈癲狂地笑,順著她身上的傷口,隱隱已有黑褐色的蠶繭般大小的蟲子從她體內鑽出來,那情景萬分恐怖,慕清珏卻帶著淺淺的笑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
嶽靈兒也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妙,急躁地哭著問:“是誰?到底是誰?”
“還能有誰,當然是蘇白,你的好師兄啊,對不對慕師兄?”田盈盈此時已經不能稱之為人,身體潰爛的厲害,越來越多的蟲子爬出去,整個人只剩下一口氣苦撐著。
“怎麼可能,師兄他是男人……”嶽靈兒突然驚恐的住了嘴,她想起來了蘇白的眼睛,那雙眼明媚瀲灩水波盈盈,眼神清冷如雪,眼尾長而上翹,比田盈盈的雙眼要漂亮的多,她惶恐而不安地顫聲道,“竟然是他,怎麼會是他……”
慕清珏突然一笑,聲音清朗語氣肯定:“她沒說錯,我愛的人,就是師兄。”
“不可能,不可能的!”嶽靈兒哭泣,瘋狂嘶喊,“你是在騙我對不對,你怎麼可以喜歡一個男人,你喜歡我不好嘛,師兄他有哪裡……”
慕清珏眼底露出寒光,閃身過去,長臂一伸乾脆利落地給了她一個巴掌,恨恨地問道:“疼嗎?”
嶽靈兒從小到大沒受過這分委屈,一下子被打懵了,抬起一條受傷的手臂愣愣地捂著臉,“疼。”
“疼就對了,”慕清珏溫柔無比的微笑,“還記得上次被蕭樓追殺的時候嗎?你可是害的他硬生生的挨下了一鞭子呢,我都不忍心傷害他,你卻讓他那麼痛苦,你說你該不該死?”
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出危險氣息的男人,嶽靈兒渾身顫抖,這是比田盈盈身上更加強大陰冷的感覺。面對田盈盈時她雖然害怕,但是敢反抗敢逃跑,可是這個男人,她見了只想臣服畏懼,不敢生出哪怕絲毫的逆反,直覺告訴她,那會讓她死得更快。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慕清珏眼裡洩露出瘋狂的笑意,“很久之前我就想這麼做了,一切霸佔他視線和注意力的人都不該存在,他只要有我就夠了。”他說著手指用力收緊,不顧她一身的傷,粗魯地將她的頭托起來,讓她看著田盈盈不斷掙扎嘶喊,漸漸變成一堆腐肉,“你看,再過不久,你也會變成這樣呢。”語氣溫柔繾綣,如同情人間的私語,含義卻是如此冷酷殘忍。
親眼看著越來越多的蟲子一點點將田盈盈噬咬乾淨,最後只剩下森森白骨,田盈盈最後痛苦淒厲地喊聲不斷在耳邊迴響,嶽靈兒驚駭地睜大雙眼,死死咬著自己嘴唇,猶如大冷天被人丟在了寒潭裡,從裡到外都冷的讓人發抖。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玩。”慕清珏輕輕道。
嶽靈兒一個激靈,緊接著就看到慕清珏隨意地勾了勾手指,大片黑褐色的蟲子源源不斷的朝著她蠕動而來,它們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