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這麼多了,但或是有其他辦法,我也不會走這著險棋。”老者苦笑了一聲。
“師父,都是弟子無能……”風真看著老者面上深深的皺紋,心頭一酸,嗚咽著說道。
“管你什麼事情,要怪就怪師父好了,不過先祖留下來的這份基業,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敗在我的手裡的。”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
“你也不必太過擔心,現在天下亂世已起,我們修真者雖然避世而居,但也絕不可能完會的置身事外。其他的玄門只怕也和我一樣的打算,就看誰先出來做這個出頭鳥了。”他冷笑了一聲。“當年流帝以一己之身結束了亂世,天下玄門說的好聽,還不是怕他一門獨大,才藉著上古的血誓合力攻他。玄天門為什麼可以不受血誓的束縛,還不是當年流帝殺得他們膽戰心驚,被逼立下的約定。”
“修真界其實和世俗也沒什麼分別,只是世人求的是溫飽,我們求的是大道長生而已。若是沒有實力,就算是說的天花亂墜,也都是無用。”老者將小袋收回腰帶中,嘆息著說道。
“你此去不可太過招搖,其他我自會去想辦法,一切靜觀其變。”他低聲囑咐道。
風真低聲說道,“弟子為靜心觀出力,自然是萬死不辭。只是李師侄那裡……”
“按理說這些弟子都是你李師侄所練,讓他去當然是最好,但你將來總是要接替我這個位置的,現在掙下這個功勞,將來也不會有人多說話,至於他那裡,就由我去說好了。”老者好像早料到他有這一問,低聲答道。
“是。弟子一定不負師父所託。”風真用力點了點頭,沉聲應道。
剛才的一番話好像消耗了老者不少的精力,他微閉著眼睛躺了下去,藤椅一陣搖晃,發出咯吱的聲音。
“還請師父多保重身體,弟子先下去準備了。”風真輕聲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看著風真沉重的背影,他突然開口說道,“真兒,當年那狐妖的事情,師父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你要怪,儘管怪師父好了。”。
風真靜靜的停了下來,陽光映入,將他的影子斜斜的拖在地上,他並沒有回頭,只走淡淡地說道,“師父,什麼狐妖?我已經都忘記了……”
“忘了最好,忘了最好……”老者低聲說道,他閉上了眼睛,卻是再不說話。
風真輕輕的帶上房門,他嘴唇已經咬破,口裡滿是苦澀的血腥味,周圍是如此地安靜,靜到彷彿有人在他耳邊細聲低語。
“你看,我好看嗎……”
“你也要離開我嗎……”
眼前的一切慢慢的模糊了起來,那個美麗的影子在他身邊跳動,最後那一刻眼中的悲涼,讓他的心就好像被無數的毒針刺透一般,就算是經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隱隱作痛。
“對不起……”他喃喃地說道,風兒捲過,吹走一片無奈和惆悵。
暮色朦朧,半邊淡淡的彎月斜斜地掛在空中,如同少婦們隨手剪出的窗花,靜靜地看著大地。街道兩旁的燈好像約好了一般,悄悄地亮了起來,無數橘黃的火苗在月色中跳躍,彷彿是一排整齊的光圈輕輕的閃爍著。
一路行來,這裡是也算是少有的集鎮了,南方的戰亂好像對這裡沒有多大影響,就連夜晚,還是人來人往,但有點類似天業城。
“無聊啊,睡不著啊。”方諾抱著枕頭,在床上不停的來回翻滾著。
夏無塵端坐在床上,聽著他不停的嘮叨,終於再也忍不住,低聲說道,“你想也別想,現在南方戰亂連綿,酒運到這裡來,翻了好幾十倍都不止,一升清酒已是值幾個金珠了。你們兩個一路走來,已經將我的銀子喝掉了不少,今天不管你怎麼樣說,也別想從我這裡弄到一文錢。”
“哼,小氣鬼,錢是用來做什麼的,不就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