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他第一次來接待他的那個叫孫建的科員。當初那會兒,這貨估計是走了後門進來混日子的,對誰都是一副老子瞧不起你的模樣,好在那時也就是一面之緣,加上小白當時也不太在意這些,因此也沒放在心上。
可今天再見面,那感覺就賊複雜了。
“你……你找誰啊?”
孫建翹著二郎腿,嘴裡嚼著檳榔吐字含糊不清,目光依依不捨地從電腦桌面上移到了小白身上。
“這……我也不知道要找誰……”
“你怕是腦殼摔了吧?沒事閒的蛋疼是不?”小白話還沒說完呢,孫建就裝腔作勢地一拍桌子拿出了他這小科員的“姿態”。
如果說按照小白以前的脾性,他會自動將孫建這樣的態度和語氣過濾掉,但現在不同了。
眉頭一皺,小白冷聲道:“首先,我確實不知道要找誰,是老吳告訴我說校務辦公室有人點名要見我,另外,我腦袋沒壞,倒是你估計要去檢查檢查。”
“砰!”
孫建拍桌而起,“草你大爺,敢在老子面前橫,知道老子是誰不?你……啊啊啊!住手住手……”
也不知道小白什麼時候把手搭在了孫健的肩膀上,見對方求饒,這才鬆開了手,拍了拍孫建的肩膀,淡淡地道:“做人吶,要厚道,說話要謹慎。”
“你!……”
孫建現在是想發作卻不敢,一張臉都扭曲成了麻花,“說吧,你到底是誰?”
“哥不都說了嘛,是老吳叫我來的,那我就是校車司機咯。”唐小白道。
“校車司機?”
孫建上下打量了小白幾眼,臉色忽地一變:“你是唐小白?”
“呦,你還記得我?”小白有些詫異。
“該死的!”
孫建嘀咕了一聲,神情不自然地道:“今兒是校務辦公室趙主任找你,你直接去他辦公室吧。”
“趙主任?趙衛平?”
小白迷糊了,這趙衛平那就是他們這些司機的頂頭上司啊,他要誰走誰留那就是一句話的事。
那現在找上自己了那是怎麼回事?莫非是要開除我?
想到這,小白不淡定了,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因為昨天飆車的事啊。
“誒,開除就開除吧,這一遭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小白嘆息著出了門,往主任辦公室而去。
主任辦公室在最裡面的一間房子,離值班室中間隔了至少四五十米。
這正走著呢,小白突然停了下來,臉色顯得有點古怪起來,接著再往裡走,神情就越是怪異。
終於,他仰頭壓著聲喊了一聲:“格老子的,看來今天是不用被開除了。”
或許是每天都堅持練習張大中教的體操術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這一次的奇遇,小白只覺得自己的聽力那是好的一塌糊塗。
這隔著幾十米遠呢,且還穿過了辦公室那道房門,裡面有些什麼動靜,他是聽得清清楚楚。
好吧,估計是裡面太“激情”了,叫的太忘我了。他如此暗示自己。
輕著腳步,小白走到了辦公室門口,抬起手來,他卻猶豫了。
“尼瑪,哥到底是不敲門呢還是不敲門呢?”
“誒,哥現在還不想下崗呢,那就只能讓你兩受一回驚了。”
砰!
小白一把就推開了門,也沒注意這門到底是有沒有反鎖,接著,裡頭傳來一道女人的驚叫聲,然後他便看到了一副少兒不宜的畫面。
那偌大的辦公桌上,一女的幾乎半裸地躺在上面,而我們那位趙主任是赤裸著下半身正伏在這位女同志身上埋頭苦幹。
當然,他們之前所“忙碌”的事情,已然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