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剛剛感知了一陣,眉頭猛然一跳,驚呼道:“想不到他所受之傷盡是如此之重,還堅持了那麼許久。”
“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松風的問話之中滿是好奇,便是一旁一直寡言的風無一,也順著看了過來。
隨風邊擦了擦手,邊道:“他體內的奇經八脈和其他各路諸脈,全都被震得寸寸皆斷。非但如此,他的五臟六腑也被震得全數移位。整個周天亂作了一團,體內生氣幾乎難以流通,也不知他是怎麼堅持這麼許久的。若是換了其他人,怕是當時就命喪當場了。”
隨風又讓過了這華丹羽的背部,指著那一大塊很是醒目的殷紅色,接著道:“除了體內所受的經脈之中的內傷之外,他身軀之上的外傷也是不輕,我剛剛看了一下,怕是全身上下的筋骨除了這脊柱之外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風無一聽著眼中一陣光芒閃爍,淡淡開口道:“也難怪如此,他剛剛從半空之中直直摔落下來,能夠將這裡震出如此效果,怕是所受之力至少也有千鈞之多。也難怪他會受如此之重的外傷,剛剛都到了連身子都直不起來的地步。”
隨風眼中也閃過一分惻隱之色,輕嘆了一聲,道:“唉……世間諸事又豈是這麼容易就說得清楚?他雖然心機不良,可是卻還是禍水引到了自己,最終才會殞身在了當場,不管怎麼說,死者為大,暴屍在此總是不好。我們還是先將其給葬了吧。”
說著,俯下身來,就想要運掌向著腳下的山石拍擊而去。他剛剛攤開手掌,還未來得及發力,突然聽到身後一陣“嘶嘶”的響聲。剛開始還只是絲絲縷縷,陡然之間,一下變得高亢了起來。
隨風心頭一顫,當即便轉過了身來,向前踏了一步,攔身在了松風兩人身前。雙眼死死地盯住了眼前的那片黑暗,冷哼了一聲,“孽障,殺了我們這邊一人還不住手,還妄想對我們下手麼!”
這麼一道話聲,冷冽剛強,寒意十足,似乎其中不夾雜任何情感。便是身後的松風兩人聽著都不禁覺得有些膽寒。
誰知,他這麼一聲非但沒有起到震懾之效,似乎還激起了那玄蛇的兇性。那聲音靠近的速度陡然增強了不少,恍然之間,如同一道閃電破空而來,似乎一下就到了身前一樣。
“快閃!”突然聽著那“沙沙”的聲響陡然停了下來,眼前卻是多了一道如山一般的黑影。霎時間,身前的虛空之中又是一顫,整片空氣似乎都是一陣波動,就聽一陣“呼呼”的異響聲,眼前的那道黑影似乎一下動了起來。
“不好,快撤!”隨風眉頭一跳,猛然喝道。
身旁的松風兩人聽到他這麼一聲喝,當即也回過了神來,腳下一點,一左一右,向著兩邊躍了過去。與此同時,半空之中那道黑影也一下落了下來。單單是那破空的聲響,轟然一片如同山河倒灌、瀚海橫流,震得幾人的耳蝸一陣發顫。
“轟!”那陡然擊下的正是那玄蛇的尾巴,也不知怎麼回事,剛剛退下的玄蛇竟然又重新湊了上來。似乎是看準了那華丹羽的生機洩了乾淨,想要趁此機會將隨風幾人轟殺在此。
好在隨風幾人反應不慢,總算是在那黑影臨身之前躲閃了出去。只是那華丹羽的屍身就沒那麼好運了,直接被那玄蛇的蛇尾從上到下拍擊了下去。
玄蛇的身軀與這洞中的山石地面轟然相碰,也不知其中到底爆發出了多大的力量。竟震得幾人身下都是一陣劇烈的搖晃,幾人頭頂上方遠不可見的石窟頂端,似乎恍然之間也落下了不少鬆動的沙土來。
隨風幾人腳下一點,穩住了身形,向著身後看去。只見那足足有一人之高粗細的玄蛇身軀正在一點一點地向著幾人身前的黑暗之中挪動了過去,當玄蛇的身軀從原地抽離,除了地上原先的那個凹坑和一點模糊的血跡之外,其他的卻是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