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已經埋伏在四周,我們先進去。”謝昀是個很冷靜的人,不管是遇到什麼,他都能冷靜面對。
這世上唯一讓他冷靜不了的,只有覃茜茜一個人。
陸淮很囂張,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靳西恆知道了他的藏身之地,就連這棟別墅,靳西恆都進來的十分輕巧。
靳西恆闖進來的時候一身戾氣,陸淮從樓上的房間裡出來就看到樓下著急四處張望的靳西恆,輕輕地笑了起來。
“靳西恆,你比我想象中的厲害,連美國佬都沒能抓住我,你卻找到了我。”陸淮的笑容喪心病狂,猙獰扭曲。
靳西恆兜裡揣著槍,他疾步的走上去,面對陸淮這樣的笑,他的牆對準了他。
“桑榆在哪兒?”他低沉的音色只有冷酷。
陸淮輕笑起來:“你倒是開槍啊,看看你能不能找到她的屍體?“
靳西恆赤目欲裂,拿著槍頭狠狠地打中他的頭部,從他剛剛出來的房間裡進去。
這個時候外面的警察全都進來了,所有的槍都對準了陸淮。
“靳西恆,她已經死了!”陸淮看到自己被包圍的密不透風,心裡徒生怒火,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在打算如何的算計他,如何的要把他抓住。
靳西恆像是沒聽見他的聲音似的,在屋子裡瘋狂的尋找,直到看到隱藏的冷藏室的門。
他的神經一瞬間緊繃起來,推開門進去,靳西恆急急地跑過去,這水晶棺裡的被冰塊包圍的是桑榆,冰塊間隙裡滲著微紅的鮮血。
靳西恆將她從曾曾的冰塊中撈起來,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抱著她冰冷的身體在懷中緊緊地。
“桑榆,我來了,桑榆,你醒一醒,看看我。”他忍耐了許久的眼淚此刻像決堤的洪水,他抱著她一聲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謝昀和項翰林如同外人一般的站在門口看著已經快瘋了的靳西恆,沒見過哪個男人像他這樣哭的這麼傷心。
男人的身體時溫暖的,桑榆的身子漸漸地被溫暖,她恍惚的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滿目蒼涼,他終究還是來了,只是看起來似乎來不及了。
“靳西恆……”
靳西恆聽到她的聲音,驚喜的握住她的手,激動的發抖:“桑榆,你醒了。”
桑榆看著他這個樣子慘淡一笑:“靳西恆,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我們之間扯平了,希望下輩子我再也不要遇見你。”
她的聲音幾乎都在喉嚨裡,說出來的只有氣息,可是靳西恆還是挺清楚了。
他抱著她從地上站起來:“不,我愛你,桑榆,我愛你……”
桑榆聽得不太真切,努力張開的雙眼沉重的閉上了,她這回應該會死了。
“桑榆,我不要你不愛我,不要……”他驚慌失措的抱著她下樓,項翰林緊跟在身後,很怕靳西恆走的太急,然後會一下子摔倒。
他總有種感覺,靳西恆會瘋,他這幾個月精心佈局,演戲演的入木三分,現如今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是自己最愛的,卻好像正在流失。
靳西恆抱著桑榆去醫院的時候,最後將她交給醫生時終於忍不住的暈倒了。
桑榆是命懸一線,謝昀在醫院裡,項翰林也在醫院,顧俞北也過來了。
靳西恆在訂婚宴會場離開之後,夏初晗就發了瘋的嘶吼尖叫,一個斷了腿的女人,卻生生的把會場弄得一團糟。
他當然要把事情處理乾淨之後才能過來,只是自己過來的時候,靳西恆並不在搶救室外面。
“靳西恆來的時候暈倒了,現在在病房裡休息著。”項翰林看到急匆匆趕來的顧俞北,淡淡的說了一句。
顧俞北掃了一眼這兩個男人,眼色很冷,今天這場戲夠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