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能一直喜下去!”言罷留下莫名其妙的秦煜,徑自走了。
婚禮定在二月,新房就設在蘄年宮。按例許寒芳需要移至後宮,嬴政卻力排眾議堅持仍舊居住在蘄年宮,說這裡充滿了二人溫馨甜蜜的回憶。
整個王宮用巴家獻上來的丹砂重新粉刷一遍,煥然一新。大殿的琉璃瓦被太陽一照金光閃閃。蘄年宮內堆滿了各地敬獻來的珍奇和貢品。
巴家作為許寒芳的孃家人被隆重的邀請過來。
許寒芳見到巴清的時候,巴清快人快語取笑說:“妹妹可是成了全天下最強勢男人的妻子。咱們家以後可是有依靠了。”言語間除了恭喜似乎還多了些欣慰和泰然。
對巴清的這種感覺讓許寒芳很是莫名其妙,但是也一笑置之。連嬴政都說巴家是自己的孃家,戲稱巴清為他的妻姐,何況是自己更是和這個姐姐格外親熱、投緣。
夜晚,二人合臥在床榻上,像以前一樣說著悄悄話。
“好久沒有給姐姐這樣說話了,姐姐現在真厲害,聽說姐姐已經把生意做到了其他六國,遍及天下。”
巴清微微一笑:“巴家的聲勢日漸浩大,這樣我對先夫也算是有所交待了。”
“姐姐一個人支撐著這麼大的家業,真是不容易,姐姐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現在也是難以望其項背!真不愧是個女強人!”許寒芳由衷地讚道。
巴清輕輕嘆息一聲:“我是被逼的,哪個女人不願意安安穩穩地相夫教子,而願意拋頭露面呢?”
“姐姐真的不想再嫁了嗎?以姐姐的才貌、身份不知道多少王公貴族巴望著姐姐垂青呢。”許寒芳輕笑著打趣。
“先夫過世,我早就心如止水,我願意守著先夫的誓言一輩子。”耳邊傳來巴清一聲長長的嘆息。
許寒芳不覺手摸向了刻著誓言的玉簪,心裡酸酸的:“姐姐是我最佩服的人,你比任何人都堅強、都執著、都勇敢。”
巴清酸澀地笑笑:“一輩子能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就足夠了。”
“是呀!”許寒芳附和著感慨道:“一輩子能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就足夠了!”
巴清明亮的眼睛望了望她,拉起她的手輕嘆著說道:“妹妹,有些話我一定要對你講。這入宮,就好比進了牢坑,這最複雜的就是後宮女人的爭鬥,妹妹可要小心了。我瞭解妹妹,妹妹是個善良的人,沒有害人之心,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呀!今後你一定要留心。”
“唉!”許寒芳長嘆一聲,略帶些頑皮地道:“謝謝姐姐,如果哪天嬴政不愛我了,我也不願意在這裡爭鬥,他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到時我就去姐姐那裡,姐姐收留我好嗎?”
“妹妹你忘了?我說過,那裡永遠是你的家。”巴清誠摯地說。
許寒芳抱住巴清:“有姐姐的感覺真好!有家的感覺真好!”說著便覺眼眶發潮。
巴清反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微笑不語。
沉默片刻。
“妹妹又在想他?”巴清問沉默不語的許寒芳。
許寒芳輕輕回答:“嗯,”頓了一下補充道:“我還有資格想他嗎?”似在反問巴清,也似在問自己。
巴清輕輕嘆息一聲摟住了她:“妹妹,過去的就過去了,人要往前看。”
“我知道。”許寒芳輕聲應著。
“姐姐,”許寒芳把臉埋在巴清懷裡:“我告訴你,我在邯鄲見到他了。”
“哦?”巴清微微一怔,問道:“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嗎?”
“是的。”許寒芳點了一下頭,想起了命運的捉弄苦笑道:“我一直在找他,可是找不到他。沒想到在絕望的時候又看到了他。”
“那他當初為何離開?”巴清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