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沿著河岸走,是一條小河,也沒人走過那條河,能夠在河床裡頭撿到不少吃的,還能夠混的四五分飽的。
現在趕到你們後頭,以後怕是尋不到多少吃的東西了。”黃柏聽到那大爺這麼問,他警惕的解釋了幾句道。
財不露白,逃荒不露吃的,這道理他還是懂的。
“你們家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要是碰到河道分支的小河走,指不定是要錯過去魚水府了,逃荒到新的落腳點遙遙無期,但是呢?你們家能從小河的河床內多少能夠尋到些吃的了。
現在往大河分支的地方走的話,是去魚水府的路,但是河床裡面被前頭的人掃到了一遍吃的了,我們這些老弱病殘走不過人,也打不過前面的人,只能夠得過且過,希望能夠活著走到魚水府了。”那大爺不知道感嘆自己命不逢時,還是羨慕黃柏一家子之前能夠混個四五分飽了。
“那大爺,你知道咱還要走多久的路,才能夠到魚水府嗎?”黃柏問著最關鍵,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道。
“應該不會要走太久的時間了。
沿著這條大河走,兩旁出現的綠意也越多了起來,河中的水也越多,這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指不定,我們能夠路過一處能夠自給自足的村子,討點東西吃,或是直接落戶下來的,有個落腳點。不用再四處逃竄、流浪。”
“多謝大爺告知了。
大爺!你們一家子要是勤快些,連夜趕路,摸到前頭那些人面前去,在河床尋摸東西,不說吃個全飽,能夠混個半飽是不成問題的。”
“小夥子,你這是想多了。
看見前頭那個好幾個大漢沒有,他們把手在前頭,沒人可以越過他們去,想要越過他們走在前頭的人,不是捱上一頓打,就是捱上兩頓打。
走在前頭的幾人,等他們在前頭河床尋摸好吃的之後,才會允許輪到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孤兒寡母、勢單力薄的人去撿漏。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們沒這個本事。”黃柏自以為是的提點,在那大爺眼中嗤笑了一句道。
就這種辦法,像是誰沒想到一樣,這是誰看不起誰啊!
“嘎!”黃柏聽到這話,他一臉的尷尬的朝那大爺拱了拱手,轉身往他們一家子方向走了。
逃荒以來,黃柏見過不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場面。
一個人為了活下去,什麼事情都能夠乾的出來的。
他改變不了,也無法改變,自己要做的事,讓自己以及家人在這災難面前努力的活下去。
“爹,聽那大爺說,沿著這河岸走,是朝魚水府走。
周邊出現的綠意越多,以及河中流淌的水也發大了起來,說明咱逃離老家越來越遠。
等周邊恢復了山清水秀,再尋到村鎮,就是我們落腳安家立戶的地方了。
不過,在這之前,咱們要小心前邊那幾個漢子。
聽那大爺說,那幾個漢子他們把手在前頭,等他們在前頭河床尋摸好吃的之後,才會允許輪到老弱病殘、孤兒寡母、勢單力薄的人去撿。
沒人可以越過他們去,想要越過他們走在前頭的人,不是捱上一頓打,就是捱上兩頓打。
現在逃難中,沒人管,就算是打死了,都算自己倒黴的,更沒有人會多管閒事。”黃柏把他打探到的訊息告訴黃家眾人道。
“那幾人怎麼可以這麼霸道,這河床裡面的東西是無主的,誰撿到就歸誰了,他們怎麼霸佔著,等他們撿完才輪到別人呢?這不是不給別人活路了。”黃紫菀頓時不憤、替眾人不平道。
“大姐!自古以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人心險惡比比皆是。
只有爹孃之愛,才是大愛無私,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