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忙用手掌按在天陰杖之上,心下安慰一陣,那明滅的青芒這才得以緩緩平息。
頃刻間,丁逸只感到通體舒泰,體內那兩種靈珠之氣充盈丹腹,令他百倍精神,面上顯現出一陣劫後餘生的欣慰笑容,當即趕忙向靈狐妖仙拜謝道:“多謝師孃!我兄妹二人自小家門不幸,已無長輩,今後定視師孃為至親來服侍於您,以盡一片孝心!”
靈狐妖仙幽然輕笑道:“痴兒莫要如此說,師孃也已看淡了紅塵,今後只願與白狐兒相依相伴,只願不問世間紛擾便滿足矣!”言罷目光中卻流露出一片好奇之色,問道:“剛才我見你體內有一股青光流轉,好似與那天水靈珠的靈力極為相合,似乎也並不是三大正道任何一門法訣,那究竟是……”
丁逸不卑不亢道:“啟稟師孃,這股靈氣乃是逸兒的孃親在離去之時,與我掛在頸上的一枚青色圓珠,從此藉助孃親之力逢凶化吉,逃過數次磨難!”
“哦?”靈狐妖仙頓時雙眼一亮,忙道:“可否讓我將那青色圓珠一觀?”
丁逸點了點頭,忙自將脖子上的香囊解了下來,將那顆碧綠圓珠交與靈狐妖仙。
靈狐妖仙將那圓珠捧在掌心,卻見一片清爽的浩然之氣盈盈繞繞似乎便要呼之欲出,當下面上一片驚喜交加,驚呼道:“看來這一切當真是天意,沒想到天木靈珠和天水靈珠終究是湊在了一起,也許這一切的巧合也是這些靈物之間的玄奧之力。”
“敢問你孃親尊姓大名!”靈狐妖仙將天木靈珠還給丁逸,一邊卻頗為驚訝的問道。
丁逸眉頭立時緊緊皺起,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道:“自打逸兒記事的時候起,就從來沒聽過孃親的名字,只是總聽到爹喚孃親叫做雲兒雲兒的……”
靈狐妖仙峨眉緊鎖,思忖了良久卻不得要領,只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丁逸看到靈狐妖仙此態,心中一股莫名的激動浮上心來,趕忙問道:“師孃,難道您知道我的爹孃?”
靈狐妖仙緩緩的搖了搖頭,似是說與丁逸也似是自言自語道:“奇怪,這就奇怪了,我先前只聽說,那天木靈珠原本一直在三大正道當中的玉清門中,一時卻也想不明白怎麼這靈珠會到了你爹孃的手中,並且中原浩土之上我也並沒有聽到過有位叫做雲兒的奇女子。”
此言一出,丁逸便沉默了,他忽然憶起自己身在那玉清門之時,在那靈堂當中,這珠子果然是有些異樣,後來被那巨樹靈尊擒捉,眼看便要葬身於那神樹的巨口當中,而在一瞬間那巨樹靈尊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竟從一片強烈的憤怒立時平息,放了自己而去,難道也是因為這顆珠子的緣故?
想到此處,心中更是罩上了一層濃濃的迷霧,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實在想不明白玉清門的天木靈珠為何會在爹孃的手中,難道是爹和娘竟與那玉清門有著什麼瓜葛麼?
想著想著,他的心忽然一沉,呼吸也驀然變得一陣急促,兩眼瞪如核桃般大小,臉色一片蒼白,毫無血色,踉蹌了一步,險些栽倒。
身邊的柳慕晴察覺到丁逸的異狀,以為是他先前那罡火併未除盡,急忙趕到丁逸身邊將她攙扶住道:“逸哥哥,你怎麼了?身體還覺得不舒服嗎?”
丁逸那一雙瞪大的雙眼直愣愣的望著前方,卻向身邊的柳慕晴輕輕擺了擺手,自己卻宛如魔怔道:“難道……難道是他!這一切難道是他乾的?”
“什麼他?他是誰?幹了什麼?”
柳慕晴大為驚訝,只愣愣的望著丁逸,不知道他究竟忽然想起了什麼。
靈狐妖仙也是一臉茫然,不解道:“逸兒,你究竟想到了什麼,不妨說出來聽聽!”
“一定是!一定是他!這一切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丁逸充耳不聞兩人的話語,一股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