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會滾往山路,將道路完全封閉破壞,這一著不可謂想得不絕。
雁菲菲道:“若遇危急時,黑叉鬼會不顧一切,不理仍有多少人尚未退走,滾下巨石,那便糟糕了。”
我運足目力,巨石堆旁的景物清晰起來,可看到有三個人立在坡頂,顯是由他們負責這任務。
我道:“不用怕,那三個人由我對付,拿我的射日弓來。”
雁菲菲一震道:“這麼遠,大劍師竟也可以看清楚嗎?”
射日弓被抬了過來,我取餅大弓,從背上的筒內拔出了兩枝珍鳥箭,架在弓上,沉聲道:“當我射出箭時,立即發動箭攻,並射出訊號火箭,通知城外內的龍歌和約諾夫前後圍殲該死的黑叉人。”
雁菲菲應了一聲,猶豫片晌,才道:“大劍師能一次過射出兩支箭嗎?”
我淡淡道:“我的箭術傳自一名家將,他是帝國內最好的箭手,可惜在父親被捕時,因抵抗而被殺了,連射出一箭的機會也沒有。”我已儘量不去想起往事,因為那隻會帶來痛苦。
這時雨停了下來,天上雖仍烏雲密佈,但景物的能見度又增高了。
一名騎著馬的黑叉軍官,指揮著餘下的十多輛載滿物資的馬車緩緩加進撒退的行列裹,我用手肘撞了撞雁菲菲的香肩,道:“這軍官交給你了。”
雁菲菲出奇溫柔地應了一聲“好”,彎弓搭箭。
所有人的強弓上都架起了勁箭,只待我的指令。
一隊黑叉箭手於此時由城門退出來。
敵人的殿後部隊終於亦開始撤退,攻擊的時間也到了。
我蹲了起來,放平大弓,輕吸口氣,用力拉開弓弦。
兩支箭看似合在一起,其實箭頭處略分了微不可察的少許。
我已很久沒有同時射出兩箭了,這次我卻不得不搏一搏。只要能同時射殺兩人,另外那人便易對付得多了。
我計算著距離和角度。
這時恰巧其中兩人走到一起,我心中一喜,狂喝一聲。
“颼!”
兩枝珍烏箭離弦勁射而出,由下斜上,越過黑叉人隊伍的上空,望著那三人疾刺而去。
“颼颼颼!”
蓄勢待發的弓弦紛紛彈響,箭像昨夜那場豪雨般灑去。
另一枝火箭直升天上,通知城外內的龍歌和約諾夫動手。
昂責滾石陣的那三名黑叉人還未看清楚什麼東西向他們射來,胸前鮮血飛濺,往後便倒,箭雖是兩枝,但其中一枝卻連續貫穿了兩人的胞膛。
“啊呀!”
那騎馬指揮的黑叉軍官頸側中箭,倒下馬來,然後是敵人紛紛中箭的慘叫聲、倒地聲。
我拋下大弓給拾弓的戰士,向雁菲菲大笑道:“好箭!”一個虎步,往前標竄,魔女刃早來到手中。雁菲菲應道:“大劍師才是真的好箭!”
第二排箭又往亂成一片的敵人射去。
此時四處亦是喊殺連天,龍歌和約諾夫當然亦在發動最猛烈的攻勢。
當第三排箭射出時,我和迎上來的黑叉鬼短兵相接。
我感到體內充盈著驚人的力量,信心強大得可以一個人直殺往山腳去,當然事實上能否做到,則是另一回事。
這時退出城外的斷後軍和尚未撤走的黑叉軍,雖被我們射倒了數百人,但最少還有上千之眾,可是由於事起突然,倉忙下只想到逃命,棄甲曳兵地往山下逃去,一時驚喊震天。
我將劍法發揮至極限,逢兵器斷兵器,逢人殺人,但我的心卻冷若冰雪,沒有半點不忍或憐惜,在戰爭襄,不是殺人便是被殺。
我也不知自己殺了多少人,只知眨服工夫便探進敵人撤退的隊伍裡。
雁菲菲等開始時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