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便容易,今晚事情過後,你自己去祠堂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認清自己的過錯!”老祖母說完這句,向黃嬤嬤招了招手,黃嬤嬤會意,拔高了嗓音開口道。
“將那小子給我帶進來!”
此話一說完,眾人皆是一片喧然,事情發生到如此地步,還有一個人要插足進來嗎?
門外走進來兩個家丁,手中押著一個藍衫男子,那男子低垂著腦袋被拖進來,蓬亂著頭髮看不清面貌。但還是有人從身形認出,這是看前門的家丁陳老二。
定國侯看著祖母這番舉動,也是雲裡霧裡,這究竟又是演的那出戏?綁個家丁進來又何用?
眾人的視線皆聚集在陳老二的身上,沒人看見,陳姨娘在陳老二被帶進來時,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忙。
蘇雲雪暗中與陳姨娘對視一眼,口型示意對方不要打草驚蛇。
陳姨娘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對,她不應該這樣緊張,雲雪與她早就做了萬全之策,即使把陳老二抓出來,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並且,藉此機會,除掉陳老二,也不是不可!
“娘,這是?”定國侯走到陳老二的身前,一把拽起他的頭髮,讓他抬起頭來,結果發現他兩眼無神,便問道。
“錢房著火時,我的人在偏門看見了這東西,他正收拾了包袱準備逃跑,我便讓人給他打暈了押了上來。”
聞言,定國侯拍了拍他兩頰,見他並不半點反應,便心奇得狠掐他人中,還是半天反應也無,只是睜著雙無神的眼睛,呆呆地看著定國侯。
那陳老二身邊的家丁‘咦’了一聲,見定國侯望著自己,便解答說道。
“侯爺,奴才抓到這小子時,他眼睛亮得像夜裡的貓子似地,行為雖說有些瘋癲,但腿腳卻是很利索,可現在卻……”
隨著家丁的話,定國侯爺注意到,陳老二不僅兩眼無神,四肢更是癱軟成泥,軟嗒嗒的趴在地上。
“莫不是吃了藥物?”
蘇染夏也走到陳老二身旁,翻看了他的眼皮,又把了把他的脈象,有些猶豫的說道:“我聽聞,西域有一藥物,名謂‘絕夢’,可以讓人短暫的陷入興奮,接著便被麻痺神經,渾身癱瘓自理不能,就好像陷入永久的夢中不能醒來。”
定國侯嘴裡咀嚼著‘絕夢’二字,回想一下,自己闖南闖北也未曾聽說,便問道:“染夏,你是怎麼得知有這樣一味藥物的?”
蘇染夏心裡掀起波濤,她真是好生大意,這‘絕夢’一藥是她在上輩子得知,她不僅知道此藥藥性,還為了雲乾的前程給別人下過此藥。她方才只顧著想問題,既然一不留神,將心中的思緒脫口而出。
“我只是在一些雜書上看見的,都是爹爹不好生讀書,這才被染夏搶了風頭。”蘇染夏按捺住心中的波湧,有些調笑的說道。
定國侯手指點著蘇染夏額頭,帶著幾分寵溺的說道:“後生可畏,輸給你爹爹也是心甘情願。爹爹的這雙手可是拿大刀的,拿不得那些文墨筆桿。”
祖母瞧著這父女倆,這種時刻也還溫情暖意,便咳嗽了幾聲沉聲問道:“既然染夏曉得這個藥,那你可知這藥性怎麼解?”
蘇染夏搖了搖頭,有些悲憐的說道:“無藥可解。”
上輩子被她下了此藥的大臣,本是一國良臣,雲乾卻與她說這人心思惡毒,心懷不軌,在朝上處處與他作對。
而迷戀雲乾的她,哪裡去想雲乾所說對錯?氣憤下只顧為雲乾“報仇”給那大臣下了此藥。而自那之後,一代英才,只能在病榻度完餘生。
蘇染夏心中有愧,前世雖被雲乾迷了心智,卻也是作惡多端,她又何嘗不是雲乾的劊子手之一?
不過,蘇染夏秀眉輕蹙,說起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