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
雲玦還記曉蘇染夏恐高,將她一手抱起時,另一隻手遮在了她眼前。
那張手掌因常年習武,手指上積著薄薄的繭,蓋上她眼部的肌膚上。或許會有些粗糙,但因溫暖的體溫,讓本因俱高的蘇染夏,都有些暈暈然的樣子。
就在落地的那一剎那,蘇染夏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好似那一場景就在何時發生過,只是怎麼也記不起來。
雲玦將她放下後,口中吹出一聲口哨,暗中的樹叢中走出幾個人來,蘇染夏心中默數了一番,分別有四名男子一名女子。
那幾位蒙面黑衣俠客,訓練有素的站在雲玦身邊,卻不言一語只等他的發落。
其中兩位體形較為壯碩的男子,背後揹著巨大的行囊,其餘幾位甚至是那女子,肩上也斜挎著不小的包袱。
想來,那裡面就是裝著這幾日的口糧與野宿用具。蘇染夏掂了掂自己小巧的包裹,反倒是有一些不好意思。
因為路程遙遠,他們必須連夜趕路,以此減少時日。這行人當中,只有蘇染夏一人不會輕功,所以全程都得雲玦抱著。
黑衣人中的女子,名為七沙,只見她體態妙曼不失柔情,眉宇與雙目間,卻是久戰血場的肅殺之氣。
其間,她示意蘇染夏可以由自己負責,卻被雲玦一口否決了。
蘇染夏在她提出這話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雖說她與雲玦男女有別,但總歸是相熟良久,而七沙卻只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比起一個陌生女人,她更樂意讓一個熟悉的男人抱自己趕路,反正之前被抱的次數也不少,在忸怩下去就真是矯情了。
雲玦的輕功顯然是這幾人最高的,一直首當其衝,不時的還減慢速度等待未跟上的人。
離地百米的高空中,蘇染夏心一直揪成一團,聽見耳邊撕裂的風聲,眼睛緊緊地閉起縮在雲玦懷中。
雲玦見她實在不適,便問道;“要不要在前面先休息一下。”
蘇染夏蒼白著臉皺了皺眉頭,他們剛出發不久,還未能走出紫荊城,若是此時因他的拖累而歇息,以這樣的龜速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到達。
“無需,我忍過去便好。”
雲玦見她實在堅持,也知她心性好強,不願成為累贅,心疼之餘也無可奈何。只好讓自己的速度緩慢一些,企圖能讓她舒服一些。
第一次的落腳地,在離京城百里之外的村莊中,近一個時辰的匆忙趕路,讓其餘幾人
都有些勞累。
輕功趕路雖說比馬快些,卻是隨消耗體力與內力的,尤其是在這萬籟俱寂的深夜中,每人臉上都帶著一絲疲憊。
雲玦見幾人臉色實在不好,蘇染夏臉色更是蒼白如紙,就決定在山莊中先行歇息,等翌日蓄積好勁力,再出發。
就宿的老嫗為蘇染夏端來熱粥,紅陶瓷的碗邊有幾處豁口,蘇染夏靠在床上向她道謝,端起碗喝了幾口。
老嫗家的空房並不多,蘇染夏與七沙住一間側房,雲玦與其他四名大漢便擠在一間屋子裡。
七沙不僅神色冷漠,言語也甚少,只是在進屋後慰問了幾句,便靠在土炕的另一邊,閉眼養神。
兩人一言不發等到天明,蘇染夏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只是在雲玦抱著她的一瞬間,身體有些僵直。
雲玦在她耳邊安慰道:“想一些令自己開心的事情,不然恐懼只會越來越深,不如你試著心中默唸一葦渡江心訣”
蘇染夏點了點頭,將眼睛閉住默背心訣,除了突然離地時一剎那的懼怕,之後的趕路確實適應了許多。
明倫山脈,位於永廈王朝的最西邊,那裡群山連綿,地勢陡峭,人煙嫋嫋,可卻是聞揚於世界的名山。
原因無它,相傳那座山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