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公主這樣小,也並沒有自己獨有的審美,宮苑與別院的佈置,皆是由她的母后一手操辦。
她聽聞,皇后雖然樸實簡約,但對於自己的兒女,卻是奢靡成風。
蘇染夏這幾天居住的房間,被安排在安寧公主的旁邊,因這裡人生地不熟,她心裡或多或少都帶有防備,便就拒絕嬤嬤為秋染分配房間,讓她睡在自己房間裡的外間中。
嬤嬤對此事也是見怪不怪,畢竟自家的公主,每夜房中都要有四個以上的丫鬟守著。
蘇染夏這樣身份的小姐,出行卻只帶一個丫鬟,才叫人感到驚訝。
因趕到雲林山莊時,天色已經黑透,皇上便取消了晚上的晚宴。
在馬車中坐了一路,蘇染夏與安寧公主皆不疲憊,便在別院中開辦屬於兩人的晚宴。
讓蘇染夏沒有想到的是,安寧公主竟還帶了戲班子過來,那戲班子是皇后會了幫她解悶,特意為她召集世上奇能人士,組成的一個戲劇班子。
晚風之下,兩人在奇花異草的院落中,一邊看戲一邊吃著茶點,好不愜意。
一齣戲劇即將結尾,蘇染夏突然想起那失蹤的雲玦,便僥倖地問道。
“難道這次遊玩,皇上也沒有帶上六皇子嗎?”
蘇染夏在安寧公主面前,已經毫不忌諱對雲玦的好奇,畢竟關於雲玦的許多訊息,她都是從安寧這裡得知。
即使一直防著她,不多日也會被對方察覺。
可能因她問得多了,安寧公主並沒有感到好奇,眼睛定定地望著戲臺說道:“有啊,父皇這次竟然讓他參加出行,只是他不爭氣,病怏怏的一直躺在馬車裡,所以你才沒看見吧。”
蘇染夏心裡一驚,雲玦竟然生病了,不久之前最後一面時,他的身體不還很好嗎?
“他得了什麼病?”不會是在外出時受了傷吧?
戲臺上的戲已經落幕,戲班子的頭領詢問是否還繼續,安寧公主搖了搖頭,然後回答蘇染夏的話。
“他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病,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發作,身體非常微弱,只是這次情況更加糟糕一些。”
“既然這樣,陛下又為何還讓他遠行?”皇上雖然疏遠雲玦,但也不至於知道他舊疾發作,卻還是硬帶著他出門遠行吧。
“他在宮中本就沒人關心,還是今日出發時,父皇才察
覺出他的異狀,不過他執意要來,父皇也就隨他了。”
安寧公主不以為然的說完後,喝了一口茶道:“我發覺,父皇那麼多皇子中,你最關心的就是雲玦,難道在你心中,三皇兄也比不上他嗎?”
對於雲玦,同是皇子公主的他們,向來是指名道姓。
安寧公主從小就這樣叫,所以也不覺得不妥,可聽在蘇染夏耳裡,卻是讓她有些心寒。
“陛下的這幾位皇子中,雲乾與太子,自是其中最優秀的,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世人眼下。”
“而同為皇子,卻存在感微弱的雲玦,他身上所能挖掘的故事,當然也是比前兩人要多上一些。你是他皇妹,除了他懦弱無能,你還知道其他事情嗎?”
安寧公主撐著下巴想了一想,發現對於六哥的瞭解,她確實只停留在面表上,而那些都是眾人知曉的,沒有一件是值得拿出來說的。
“哎呀,我管那麼多幹嘛,難道他除了懦弱還有其他的事情嗎!”她想得煩悶,又覺得自己被問住話有些丟人,便發起了脾氣,拍著桌子說道。
桌上的茶水被震的溢位,蘇染夏心裡嘆了一口氣,看來想要讓安寧明白一些事情,還是太早了。
她前面的人生過於平靜,所有想要的東西,都是伸手而得。導致她對於自己無力掌控的事情,有些厭惡甚至是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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