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夏往兩個人打架的地方去了。
待出了正門一看,蘇驚風和蘇染夏齊刷刷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倆人下手可真是一點不顧及弟兄情分啊,一個比一個狠。
哪裡不好打?身上那麼多地方,怎麼偏偏要往臉上打。
雲乾和雲玦的臉上已經都掛了彩了,這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那個臉上幾道血痕。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快住手!”蘇驚風忍無可能的揚聲喝了一聲,這一聲中氣十足,跟山廟裡的大鐘也差不了多少。
雲乾和雲玦聽到蘇驚風的聲音,不約而同停了手,又都看向了門口站著的蘇驚風和蘇染夏。
來之前,雲乾以為蘇染夏不過是偶感風寒的小病症,這會兒看她一臉的蒼白,心裡很吃了一驚。
“你……”
蘇染夏見雲乾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垂著腦袋福了福身子,這就算是
見了禮了。
“不知王爺來我府上所為何事?”蘇驚風心裡很看不上雲乾,又因為蘇染夏跟他說的事,他看到雲乾就心裡不高興,說話難免冷硬了些。
一面說雲乾,一面又看向雲玦,“瞧你臉上弄的,怎麼這麼不小心,等會兒回府上,讓丫鬟給你擦擦藥。”
明顯的差別待遇,讓雲玦心裡很高興,他拿著手背胡亂擦了擦臉,“不礙事,一點皮外傷罷了。”
說完走到臺階上,站在了蘇染夏的旁邊,蘇染夏回頭看了雲玦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臺階上站著揹著手的蘇驚風,蘇染夏披著外衣站在蘇驚風的旁邊,雲玦又站在蘇染夏的旁邊。
雲乾卻遙遙的站在臺階的下邊,親疏遠近立見。
“將軍近來可好?”雲乾也把雙手背在身後緊緊的握在一起。
蘇驚風點了點頭,“託王爺的福,還好。”
這話說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蘇驚風是因為懶怠跟雲乾說話,雲乾則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們三個站在一起,那就是一家人,自己站在這裡,倒是個外人。
“小王想起還有事未辦,就不多待了,告辭。”雲乾朝著蘇驚風拱了拱手,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在蘇染夏的身上。
“王爺慢走。”蘇驚風也朝雲乾拱了拱手。
雲乾再沒看雲玦一眼的,轉身上嗎揚長而去。
“這三王爺行事,總是古古怪怪的。”蘇驚風看了看雲乾遠去的背影,皺著眉轉身朝府裡走去。
蘇染夏自始至終也沒看雲乾,跟在蘇驚風后面轉身朝府裡走去,雲玦就跟在她旁邊。
“怎麼好好的打起來了。”蘇染夏睨了一眼雲玦,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狼狽的樣子。
臉上帶著血痕,也不知道是被什麼給刮傷的,頭髮凌亂,衣衫也凌亂。
打就打吧,怎麼還打的這麼狼狽?
雲玦順著蘇染夏的目光摸了摸臉,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說了什麼?”蘇染夏身體還沒有恢復,走路慢慢騰騰的,雲玦便放慢了自己的腳步,跟在蘇染夏的旁邊。
“沒什麼,不過是他說了一些瘋話。”雲玦歪著嘴角嘲諷的笑了笑。
蘇染夏沉默了片刻,“與我有關?”
雲玦看了蘇染夏一眼,點了點頭,“恩。”
“不過幾句話的事,他說便說了,難不成你還能少一塊肉,他多一塊肉不成?何必跟他糾纏。”蘇染夏嘆了一口氣。
“你不是一直是很能忍的嗎,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又差在這幾句話上了?須知,小不忍則亂大謀。”
蘇染夏說話的語氣,不由自主帶了點勸告,很有些居家賢妻教訓自己夫婿的樣子。
雲玦聽的心裡高興,眉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