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陳猛就被她一人喝光了。
蘇染夏聽了林涵的抱怨,不由自主咧著嘴笑了。
秋染在一邊看著,也跟著笑了,這幾天,小姐一直有心事,不管臉上笑不笑,都是一副憂愁的樣子。
別人看不出來,她可是能看出來的,好歹也伺候了小姐這麼多年了。
說句不好聽的,小姐別說一個眼神了,即便是拋給自己半個眼神,自己也能心領神會。
“這裡的沉夢喝完了,就換酒做招牌,斷了酒也無妨,只是,不能短了她的酒。”蘇染夏一臉的笑意。
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不,今天就換酒吧,沉夢留給她一個人喝。”
蘇染夏不覺得肉疼,林涵可覺得肉疼極了,那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啊。
沉夢要是再識香閣賣,一瓶可值不少錢呢。
看出林涵的猶豫和不捨,蘇染夏心裡也沒有不高興,他不捨和猶豫,不都是為了自己。
“她身上有的東西,可是多少沉夢都換不來的,這份賣賣,咱們不虧。”
她都這麼說了,林涵還能說什麼呢。
蘇染夏一臉嚮往的看向了窗外,她一直在想自己的選擇,還有以後要走的路。
那必定是一條很多泥濘,並且滿是陷阱的路,即便這條路走到頭了。
她也會面臨著再選一條路的情況。
事成之後,她該何去何從呢?安頓好定國候府的眾人,她該怎麼辦呢?
嫁人?這輩子也行都不可能了。
直到這一刻,蘇染夏心裡才有個想法慢慢的成型了,她要做一個自由的人,像風一樣。
想吹去哪裡,就吹去哪裡。
一人一馬一酒壺,伴著晨光走在鄉道里,踩著夕陽踏在遠山上。
她也要穿著男裝,像夙瀠一樣,一身的武功,卻有不拘在俗世裡,走過千山萬水,看過人間喜怒。
春天她要去寧山,看那裡的花海,夏天,她要去翠山,爬上高山看瀑布,秋天,她要去臨海,站在海邊看夕陽西下。
冬天,就回家看看,跟家人聚在一起吃飯喝酒。
對了,她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要再因為自己的女子身份而被束縛。
這樣的生活,光是想想,就讓她整顆心都快飛出來了,它在胸膛裡砰砰砰砰的跳動。
她知道,它激動,它渴望,它叫囂。
再等等,蘇染夏閉上了眼睛,再等等,會有那麼一天的,一定會。
許是夙瀠的行事作風,突然開啟了蘇染夏身上,某一處的開關。
那一天過後,蘇染夏變的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雖然威嚴,雖然果決,但是身上還保有一絲的謹慎。
自打那天從識香閣回來,睡了一晚上之後,蘇染夏再睜開眼睛之後,她身上的氣場不太一樣了。
究竟哪裡不一樣,秋染
和小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她晨時練劍的時間更長了,整套劍法,跟以前也有一些出入了。
以前蘇染夏的劍法,招招漂亮,給自己留的還有後路,現在她的劍法,卻不是那樣了。
劍氣如虹暫且不說,套路卻不再拘泥了,練出來一氣呵成,竟好似人劍合一的境界。
吃過早飯之後,小柳再給蘇染夏挑衣服,她便連多看一眼都不看了,只要和規矩就穿。
只要看著不是那麼的另類就穿。
“走。”蘇染夏穿好衣服,連妝都沒化,便朝外走去。
小柳和秋染忙跟了上去,彼此納悶的看了對方一眼,秋染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姐,咱們去哪兒啊?”
蘇染夏大刀闊斧走在前邊,“皇宮。”
秋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