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以右為上位,站著一個年約花甲的番目,相貌並無奇處,反而已顯得老態龍鍾。
另三人一是老番婦,一個妙齡番女,一個二十餘歲的剽悍青年。
為了怕這些番人懂得漢語,所以柴哲用苗語說:“這個喇嘛是所謂沙布倫,地位僅次於尚師(呼圖克圖),這些大喇嘛很可怕,留意他搗鬼。”
“他不就是什麼活佛吧?”古靈問。
“尚師才稱活佛,他比活佛低一等。”
“他怎麼留了發?喇嘛不是僧人麼?”
“他們這一宗派是不剃光頭受戒的,他們還有妻妾子女呢。這些傢伙與白蓮教徒差不多,會吞刀吐火,裝神弄鬼,必須小心在意。”
哈布林姑娘身為旗主之女,居然在喇嘛面前執禮甚恭,合掌深深行禮。她手下的三位勇士爬下了,跪伏在地像青蛙一般,雙手向前伸出;以額點地行禮。。
“起來。”喇嘛大刺刺地用蒙語說,目光落在古靈一群人身上,向哈布林姑娘問:“哈布林,這些是什麼人?”
柴哲心中一動,用苗語向古靈說:“番人雖崇敬喇嘛,但喇嘛應該有廟有住處,跟隨部落遊牧的僧人,番人稱坐家僧,而不會是紗布倫。看來,這位喇嘛是綽羅斯人派來的貨色,不然,哈布林姑娘不會對他這般恭敬。小侄看住這丫頭,靈老必要時可用暗器對付這位妖僧。”
哈布林向柴哲瞥了一眼,用蒙語說,“我和鄂濟爾在附近巡哨,監視梭宗家的動靜,不慎被這六個人捉住了,押在此地投宿。”
喇嘛僧怪眼連翻,狠狠地打量柴哲一群人,久久,方重重地哼了一聲,再問:“他們是什麼人?”
“是從古爾板昆都侖來的……”
柴哲哈哈一笑,搶著說:“沙布倫,不必多問。我們是路過此地的人,哈布林姑娘不問情由,指我們是輝特族的奸細,一言不合雙方交手,被我們擒了四個人。我們別無惡意,只想平安住宿一夜,明天離開。為免再生誤會,所以要以哈布林作人質。
沙布倫,你問問梭宗家的主人肯不肯接待我們。”
“如果不接待你們呢?”喇嘛陰森森地反問。
“那麼,我們帶哈布林姑娘另投別處。”
喇嘛桀桀笑,笑完臉色一沉,厲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哈布林是梭宗家的主人,你們竟敢對她無禮。不想活麼?把她們留下,佛爺手下留情,要梭宗家的人讓你們平安離開,此地不接待你們。”
古靈聽不懂蒙語,但卻可從對方的不友好神色看出不對,心中冒火,忘了用苗語,用漢語向柴哲問:“這番僧說些什麼?”
喇嘛臉色一變,叫道:“奇喀(漢人),”
番人們不曉蒙語,但蒙話中對漢人的稱呼卻大都知道,聽說是漢人,全都大吃一驚,紛紛向後退,有些人本能地用手按住刀把。
端木長風知道不妙,手按劍把向柴哲問:“是怎麼回事。”
“不可妄動!”柴哲叫,轉向古靈說:“他們發現咱們是漢人。其實他們不必大驚小怪的,索諾木和哈布林姑娘早已知道咱們是漢人了。”
果然不錯,哈布林姑娘伸手用漢語說道:“聖僧請勿暴躁,他們不是烏藍芒奈山的漢人。”
喇嘛不聽,用生硬的漢語怒吼:“西番是我們的牧地,漢人滾出去,殺了他們!”
古靈大怒,也大吼道:“西番不是你們的牧地,你們能來,我們也能來,老夫還要殺你呢!”
柴哲趕忙叫道:“大家先別動氣,請聽我說。沙布倫,你先不要懷有成見,我們僅是過路的客人,無意在此侵佔牧地……”
“烏藍芒東山的漢人,初來時也說沒有侵佔牧地的野心,不到三個月,便將附近百里內的番人殺的殺,趕的趕。你們,全是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