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怕是要處決你,今日我來先是看你一看,你別再擔憂,我不會走的。
只是我要救你,怕會自身難保,現在方府有多少想殺我的爪牙,你應該清楚。
方才我們之間的談話已經被他們聽得清清楚楚,要想救你,就得先滅了那些爪牙,起碼剛才的那番談話已經讓他們按耐不住了,我現如今知道了這麼多不堪入耳的秘密,想必,處在暗處的人不久就會現身,這幾日,我得先解決了那些臭蟲,解決完了,我自然會來找你。”蕭苒樺的密聲傳音迅速地在方永的耳邊過濾一遍,蕭苒樺撐開玉骨扇,悠悠走了。
獨留方永在原地,不知該是喜是憂。
喜是喜蕭苒樺不計前嫌,可以冒死相救;
憂是憂方家與噬神派的兩方勢力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解決得了的。
愣了半天,方永的鼻尖上還留下蕭苒樺獨有的幽香,方永的一腔柔情,最後在嘴角化開純美的笑顏:“娘子······”
27。…出手
出手
天色暗下,蕭苒樺受方天行的招待赴晚宴,蕭苒樺樂得笑開花,來了這麼久,蕭苒樺早覺得腹飢難耐,此時的晚宴,自然是合了她的心意。
只是,此乃鴻門宴,想到一會兒將會被虎視眈眈,還要陪笑,蕭苒樺心中不禁為花滿樓的姐姐們捏了一把辛酸淚,陪笑啊。
“樺公子受皇上的賞識,還能夠登上方府,真是令老臣的府上蓬蓽生輝。老臣生感榮幸,這晚宴的第一杯酒,就由老夫獻上了。”方天行舉起自己的的酒杯,豪爽地一飲而盡,鼻下的黑鬚在氣息的進出之間微微顫抖,他的眼中帶著渾濁,臉上卻是好客的笑容。
蕭苒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佳餚菜色上,山珍海味,大魚大肉,肥滋流油,這些香味與美景在蕭苒樺的眼下閃閃發光,哪裡還顧得著回方天行的客套話。
方天行略帶尷尬地咳嗽一聲,蕭苒樺這才抬頭,貌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就把所有人的相貌歸於腦中。
方天行的國字臉略微滄桑印刻著幾道皺紋,不算出眾的相貌中的黑鬚倒添了些男人的陽剛,還算壯碩的體型撐著一身褐紅色錦袍,內斂中又被衣飾上的金銀所張揚。
坐在方天行右側的是個綢絲錦緞加身的婦人,想必是方天行的原配夫人若凝。這婦人看上去與平常官家夫人沒什麼兩樣,貴氣中帶著雍華,蒼白額間的皺紋與眸中的無神已知若凝是昔日黃花,色衰於空房中。
坐在後座一點的是並排坐的夫妻,林婉璃與方恆。
林婉璃自是嫵媚動人,嬌滴滴的白皙臉蛋上透著粉紅,撩人的肌膚勾出男子們夢寐以求的曲線,胸前的兩座雪山,隱隱約約能見其中能魅惑人弧線。
方恆則是一個帶著點書生氣的男兒,他並沒有穿金戴銀,而是青衫清袖,淡如淺墨的氣質與這方府的富貴榮華大相徑庭。
蕭苒樺收回視線,靠在椅背上,道:“怎麼不見方家二少爺?方老爺莫不是偏心才把二少爺折磨的骨瘦嶙峋?”
方天行臉色一變,隨即道:“老臣是怕樺公子不喜犬子,樺公子若是要叫犬子上宴,老臣即刻去叫人尋了他來。”
蕭苒樺滿意地點點頭,正好對上方恆稍顯驚訝的眼色。
眾人都在等著方永到來,終於,多日遭受折磨已體弱不堪的方永在下人的攙扶下上了晚宴,坐在了蕭苒樺身邊。
“少爺,身體可好些了?”蕭苒樺接過下人扶著方永的位置,攙著方永的手入座。
方永的臉色在燭光中顯得慘白,瘦削的下巴更添了一股狐媚,然而他眼中並沒有與蕭苒樺在一起時的妖嬈醉人,而是摻雜著複雜思緒交錯在眸光中。
“我的身子並無大礙,勞煩樺公子關心。”方永規規矩矩地坐好,頭不敢抬一下。